镇南王府事发之前,南陈来犯,镇南王率军前往,却遭遇伏击,镇南王以及近身将领身亡。
不久神甲军就包围了镇南王府,在王府书房后面的密室搜出了十几车的刀剑兵器,还有弩箭,更在书房搜出了镇南王的亲笔书信,坐实了镇南王府的罪。
北尘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怎么遭遇伏击死的都是镇南王亲近的将领,大军并无损失多少。
而在王府搜出的兵器与书信就更奇怪了,书房是王府重地,重兵把守,暗卫更是不知多少。
一般人想靠近书房根本不可能,更何况是进到书房里面,人都进不去,那兵器是怎么运进去的呢。
北尘将这些疑点都一一告诉顾清阳,末了,才道,“要说怀疑的人,倒是有一个”
“陈明远对吧”顾清阳如今提起陈明远已经不再有什么情绪了。
陈明远只是一个名字,一个她要解决的名字。
北尘点头,“只有他当时可以借着郡主的名义进出书房,只是属下不明白,那兵器是怎么运进去的呢”
这也是顾清阳疑惑的地方,“我暂时还不知道,启用我们的人查一下”
小郡主虽然看似玩世不恭,只知道吃喝玩乐,但她明白着呢!
镇南王府,守一方疆土,握十万兵权,怎么可能不招人忌惮。
镇南王忠义,并不防着朝廷,但小郡主不一样,小郡主只想保护自己的亲人,只有借着玩闹的表面私底下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些人产业如今都在北尘手底下。
北尘应是,又问道,“陈明远不过是个吏部的侍郎,这些事肯定背后还有人”
自然是有人的。
“自从太子病逝,如今的朝堂,三方稳定,晋王,魏王,中立,晋王魏王面上兄友弟恭,私底下你死我活,中立党两边不管,这倒是维持了朝堂的平衡”
顾清阳喝了口水继续道,“镇南王府的事,绝对不是一人之力可以做到的,而龙椅上坐着的那个人他默许了这一切,或者是他递了刀子出去,只是我不知道是哪些人接了这刀”
北尘心里为镇南王不值,问顾清阳道,“郡主准备怎么查”
“他既然想维持这朝堂的平衡,那么我就要打破它,水混了,鱼就能出来了”顾清阳说这话的时候轻描淡写,却有着雷霆万钧之势。
不愧是镇南王府的小郡主。
顾清阳又想起件事问道,“如今镇南王府的案子是谁在查”
镇南王府虽罪证确凿,但余下人等,南境哪些人是个镇南王府有来往的,朝廷也要一一查个干净。
“是晋南王”北尘回道。
恩?
“是肖景湛?”顾清阳有点不敢相信,居然是肖景湛!
北尘点点头。
肖家是天圣朝真正的世家大族,从天圣历朝以来便有肖家的身影,百年来,肖家入朝为官者不计其数,最高曾官至宰相。
肖家人不管官大官小,都信奉一条,忠君,爱民。
只是近十几年来,肖家人丁渐少,朝中也慢慢看不到肖家人了。
肖家这一任家主,年近四十才得一子,就是肖景湛。
肖景湛生来便十分聪慧,十岁便能参加科举考试,且在会试中名列前三,皇上大为惊异,让他进翰林院,成为太子的伴读。
太子死后,魏王晋王打压太子党,皇上却破例封肖景湛为晋南王,掌一方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