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有些不自在地挡开他的手，虽说沈季衍捏她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习惯了，但她这会儿正纠结呢，动手动脚的扰她心，烦人。

“嗯，你说。”他也没生气，点了点脑袋，漂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我那个……”秦苒抿了抿唇，憋了好久的词才慢吞吞开口，语无伦次道，“沈季衍，我问你啊，你那个，你有，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他回答得干脆，“没有。”

“就，就是，要有女生跟你告白的话，你会答应嘛？”她长长呼了口气，有些纠结地望向他，眸子里满是忐忑。

“告白？”

沈季衍像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伸手进课桌里随意一捞，便捞出了一大把粉红色包装的情书以及各种各样的零食，有些还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我要是答应，该答应哪一个呢？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人嘛？”

秦苒眨了眨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她忍着咬了咬唇，打定注意一头闷着直接就上了，语速极快。

“沈季衍要我跟你告白你会不会答应？”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

沈季衍率先反应过来，偏了偏脑袋，唇角微微挑起，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见状，秦苒闭了闭眼，有种想扇死自己主动埋了的冲动——她明明想说委婉点的啊，怎么是这个。

良久，沉默了好一会儿的沈季衍才缓缓开口道：“等，等你长大。到时候，再说。”

然后，他拽起书包就溜了，脚底抹油像只兔子一样跑得飞快。

秦苒还以为他俩这么多年的革命友谊就完了，但沈季衍似乎没多放在心上，关系依旧如初，按照约定，每天依旧给她带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