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她李蔚兮在京中也是人见人躲的魔头,不仅仅是好男的色出了名,更是个惹不起的,看不惯的闲事要管,看不惯的人也要捉弄,名声可比那老太太的裹脚布还要臭。
萧璆鸣看着眼前吃瘪的女孩,忍不住低头闷笑,李蔚兮看见萧璆鸣笑的肩膀直抖,肠子都悔青了。
“婚嫁之事我向来都是随缘,不强求,若遇到心仪之人,也要两情相悦才好。”萧璆鸣制住笑意说道:“想来李姑娘也是如此,才不急着议婚。”
“是,哈哈,是。”李蔚兮顺着萧璆鸣给的台阶下,便不再说话,没的又给自己挖坑。
夜里的城郊不比城内热闹,两人走到了城外的小林子里,这林子若是白日倒是好认路,可入了夜,只借着月光却也不那么好走了,是以二人且走了一会儿,也尚未走出去。
林子里静的很,只听当啷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二人停下脚步,原来是萧璆鸣身上的配饰掉了,周遭环境静谧,这才不致丢失。
萧璆鸣弯下腰捡起那枚吊坠,李蔚兮定睛一瞧,是个与寻常配饰不一样的,是枚黑棋样式的玉佩,在萧璆鸣的大手上倒显得更加小巧。
“幸好幸好。”萧璆鸣轻轻抹去了上头的灰尘,仔细检查了一番。
“萧公子喜欢下棋?”李蔚兮看着萧璆鸣宝贝的样子问到。
“家母爱棋,我自小受家母熏陶也对这棋道十分感兴趣。”萧璆鸣将玉佩重新仔细的挂在腰间,黑棋白衣倒是十分相配:“怎么,李姑娘也喜围棋?”
“不值一提,我对棋道并不精通,也就是闲来无事研究研究。”李蔚兮收回看着玉佩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说到。
“闲暇时研究也是好的,棋道中的杀杀伐伐,起起伏伏也多有人生道理,试观一十九行,胜读二十四史。”萧璆鸣轻笑着温声道。
李蔚兮一听这话一下子兴奋起来,快步走到萧璆鸣前头,面向萧璆鸣,倒着走路:“就是就是!他们都说我是臭棋篓子,都不愿意和我下,今日可算遇着个懂我的。”
面前的女孩眉飞色舞,整张小脸都熠熠生辉,映在萧璆鸣眼睛里,灵动极了,惹得萧璆鸣忍不住的勾起嘴角。
“那若是那天李小姐又犯了棋瘾,大可来找我,我一定奉陪。”萧璆鸣言笑晏晏,将就着李蔚兮放慢脚步。
李蔚兮笑逐颜开,直拍手,眉毛上都写着开心:“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嫌我下的不好。”
“好。”萧璆鸣爽朗清举,好不温柔。
“那我啊——”李蔚兮还要说什么,可下一刻整个人都朝后倒下,原来李蔚兮竟是踩到了一个用稻草铺着的大坑,眼看李蔚兮就要输入坑底,萧璆鸣眼疾手快,急急拉住李蔚兮伸出的手,将她拉向自己,而后自己有朝后倒去,哐的一声,萧璆鸣在下,李蔚兮爬在他身上,二人狠狠摔在了坑底。
“萧公子!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