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已将此人带来,来人,带上来。”
萧鼎一挥手,两个家丁便带上一人。
“草,草民叩见陛下。”
那人得得瑟瑟发抖,脑袋紧紧咳在地面,不敢抬头。
“抬起头来回话。”
一名禁军首领到。
“这凤冠,可是你打造?”
皇帝吹了吹旁边一盏灯罩上的灰,问道。
“是,是草民打的,可草民没,没下毒啊!”
铁匠抬起头,哭丧个脸。
“没下毒?这凤冠只经你手,你没下毒,难不成是陛下下的毒不成!”
萧鼎在一旁厉声喝道,指桑骂槐。
皇帝抬眼看向萧鼎,眼神明晦不清。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呐!”
铁匠恨不得将地磕出个大坑以表清白。
“罢了,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下狱吧,交给大理寺去办,大理寺卿呢?”
皇帝拍拍手上的灰,坐回位上,疲惫地挥挥手。
“臣在。”
一个长相刚正不阿的人站出来。
“今晚你就带回去给我审,审不出就用刑,再审不出,你就回老家去吧。”
皇帝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吩咐。
“是。”
两名禁军上前要拖走铁匠。
“陛下!陛下我真没下毒,陛下饶命阿!陛下!我说!我说陛下!”
铁匠挣扎哭诉。
“快停,说,到底为何陷害本相!”
萧鼎快步走到铁匠身边。
“是,是袁宗正,是袁宗正!是他叫我下毒,是他叫我害皇后娘娘,我是被逼的,我冤枉啊,陛下饶了我吧。”
铁匠瘫软在地,鼻涕眼泪都混到一起。
“袁桓…就是袁桓,是他把这铁匠推荐给老臣的,陛下明鉴啊!”
萧鼎看向皇帝,直呼冤枉。
“袁宗正何在?”
皇帝直起身子,胳膊拄在腿上,环视大殿。
“微,微臣参,参见陛下。”
噤若寒蝉的众人中走出一个臣子,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回答。
“好啊,袁桓,本相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本相!”
萧鼎厉声质问。
“微臣没有,这铁匠确是微臣举荐,可微臣绝没有让他做如此之事啊,陛下。”
袁桓汗如雨下,却矢口否认。
“哼,本相看你忠厚,才提携于你,你那八十老母,和幼子可还指望你呢!竟没想你是如此奸诈小人!”
萧鼎怒目相视,那袁桓听了浑身一抖竟如被戳破般瘫倒在地。
“袁卿,此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坐上的皇帝眯着眼睛,打量着台下之人,轻声质问,言语并无严厉,却让被质问之人浑身颤栗。
“是,是我!毒是我逼迫铁匠下的,都是我做的,陛下杀了我吧。”
袁桓生无可恋的看着前方妥协。
“你为何要毒害皇后,皇后并没有得罪你吧。”
皇帝前倾身子问到。
“呵呵,为何要毒害皇后?这还要问你元家啊!齐王多忠心正直的人,他为陛下,为大晟国做了多少事。”
皇帝看着慢慢爬起来的袁桓,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寒冰。
“就算是我这无名小官去求,他也帮,可就是这样一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竟被你这昏君冤枉!我只恨,不能把你也杀了,为齐王报仇!”
“哦?你说朕,是昏君?那你认为,这皇位该谁来坐?齐王吗?”
皇帝伸手摸着坐上的龙头把手,不看袁桓。
“自然!齐王比你更优秀,这皇位若他来坐,天下早就太平了!”
“来人,就地正法!”
没等袁桓说完,皇帝一声令下利剑出鞘,他已然人头落地。
这一切都被角落里的齐光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