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
陆夫人和陆明月对视一眼,十分恨铁不成钢。
陆父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只叮嘱着陆明月:“这四王和九王无缘无故跑来贺你开业,故作熟稔的样子,想必日后少不得来往,你自己能应付就应付,不能应付便推脱了不必理会就是。”
“他们可是王爷,我可以这么硬气吗?”
“你爹也是堂堂大秦首相,怕什么!”
“有爹罩着,我自然不怕。”陆明月笑眯眯地应下,心里十分感激有家人这般做后盾,父亲明明不愿卷入皇子之争,还是愿意为她撑腰。
送走陆家人后,陆明月将善后的事情交给李管事和与颂,自己也带着珠儿、子晴回府了。
回到自己房间,陆明月才小心翼翼打开秦珏送的礼物。
一块小巧的玉佩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白璧无瑕,触手生温。
但……这是什么意思?
陆明月此刻有些后悔没有当着秦珏和穆轻扬的面打开,但收也收了,不管什么意思,总之是很好看的,一看便价值不菲,戴在身上做个配饰也不错,这样想着便顺手系在了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陆明月还在她的游泳池畅快地游来游去,便听见有人禀报。
“小姐,快上来,容妃传你进宫!”
“什么?”
陆明月听到这个消息,吃了个大惊,容妃为什么要传召她?但来不及细想,便赶紧梳妆打扮准备进宫。
陆明月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进皇宫,或许她是站在更高的视角看待这个封建王朝,或许这体验感跟去北京故宫观赏也没什么不同,总之她谈不上对这巍峨壮观的宫廷有多少崇拜敬畏,但将要面对的人到底是秦珏的母亲,紧张还是有的。
她紧张着,殊不知容妃也紧张着。
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儿子的绯闻,往常听后宫其他嫔妃说起自己跟儿媳妇有多不对付,她都只有听没有说的份,毕竟自己连个疑似儿媳妇都没有。如今总算来了一个,还是个十分惹争议的身份,连她一个身居后宫的妇人也听过她的某些壮举,不知这本人是否气场十足,把自己比下去就不好了。
“臣女见过容妃娘娘,愿娘娘身体康健,诸事顺遂。”陆明月临时抱佛脚学来的礼仪,但自觉做得不错。
“你就是陆丞相的女儿,陆明月?”
“是。”
“起来吧,赐座。”
陆明月起身走到一旁坐下,容妃不住地打量着她。毕竟是出身将门,又长年身居高位,容妃本身也带着十足的气场,以这样俯视的角度给陆明月施压,却见她依旧不慌不忙,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长得还行。但你可知珏儿是什么身份?”
“七王爷,天家贵胄,身份尊贵。”
“那么,你是想做七王妃吗?”
陆明月心头一跳,这问法也太犀利了,不愧是将军府出来的。“臣女不敢。”
“怎么本宫近日听到的许多风言风语,都是这个意思呢?”
“不知娘娘听到些什么,但臣女和七王爷,目前都只是朋友的关系。”
“他为你做了许多的事,你可都知道?”
“知道。”陆明月心想人家是有备而来,此刻装糊涂也没用了。“臣女起初接手酒楼的银子是找七王爷借的,当初被卷入薛富的案子,也是七王爷出手相救。”
“连你的府邸,都是珏儿暗中找那沈万一补了差价,还许了他不少好处,才让你占了便宜,你可知道?”
陆明月惊讶地看向容妃,“臣女不知。”她竟不知买这府邸中间还有这样的故事,如果今天容妃不说,他难道也永远都不打算告诉她吗?
“哼,商人重利,若不是有利可图,你以为他凭什么要劳师动众地搬家为你腾地方,还那么贱价地卖给你?看样子你也不知道,你腰间别的那块玉佩有何作用了?”
陆明月的确……也不知。但从这话里她才明白,当初压根不是沈万一急着迁居,而是秦珏让他搬的!
“方才你一进来本宫便留意到了,那块玉佩是珏儿贴身之物,平日里是无人敢近身的。如今竟赠与你,凭这信物,整个大秦钱庄都可任你提银子你可知道?”
陆明月震惊了,震惊过后又忍不住暗喜,这人也太会投她所好了吧,知道她喜欢钱,就送她源源不断的银子,他想做她的古代版atm吗?这想法实在有些不合时宜……陆明月赶紧提醒自己,别想了,找机会跟他好好谈谈吧。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珏儿对你的好,看来果真手段不俗,难怪以一个弃妇的身份,都能得到珏儿的心。”
这话却有些刻薄了,陆明月脸上不动声色。“臣女与纪衡昱是和离,谈不上弃妇,而且臣女以为,用这样的字眼去形容一个女子,不太合适。”
“哦?那你认为你算什么?”
“自然人。”陆明月面不改色心不跳。
“何为自然人?”
陆明月耐心科普:“每个人从出生起,便成为自然人,享受着应有的权利也负担相应的义务,受到国家和律法的保护。没有诸多光环加身,人人生而平等。此为自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