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虎生老调重弹,本来拼着入一次局子也要挣回面子的黄毛,听到黑狗的名号瞬间有些蔫了。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有点阳光的学生哥,将信将疑道:
“你真认识狗哥?”
他没办法不怀疑,毕竟瀚海一中的学生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凶狠的黑狗联系在一起。
此时,王虎生适当表示出一种轻蔑,那是来自食物链上端的蔑视。
“腿上三道痕,黑狗来敲门。”
“下次碰见他说虎子问他好。”
他朝黄毛轻轻一瞥,云淡风轻地说道。
黄毛见王虎生说得有模有样,有些犹豫。
“要不,就算了吧?”
一旁的陈榆小心地扯了扯王虎生的衣角,略带怯意地道。
王虎生回过头来,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朝陈榆点点头,然后瞬间变脸,朝黄毛恶狠狠道:
“这么说,你要逼我讲道理咯?”
他剑眉一挑,狠狠一扯便要将陈瑜的行李拿下。
“哎呀!”
黄毛被烦得没办法。
他权衡一二,带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心不甘情不愿地扯着座椅下的特产便往陈瑜位置上走去。
王虎生心满意足地拍打着黄毛坐过之处,等上一分钟,这才邀请陈瑜坐下。
“谢谢你。”
陈榆笑得十分诚恳。
她微微露齿,酒窝稍稍荡漾,再加上偶尔甩过的小马尾,让人沉醉其中。
连身经百战的王虎生都微微一愣,毕竟风华绝代有之,可青春和纯洁感难得啊。
可面对如此纯洁的小白兔,即便腹黑如王虎生都略感心虚。
他微微收敛心神道:
“都是同学,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我跟你说。像这种人,有两怕。”
“一怕警察,二怕比他狠。”
“以后若遇到,先讲道理后找警察。”
黄毛:“......”
他对于王虎生这种指着光头骂秃子的行为极为不齿又无可奈何。
而且,究竟是谁欺负谁?
“绩优生,你要去哪所大学啊。”
“我是平海职业技术学院,俗称技院,盛产男技~师。”
陈榆心想,这人怎得如此流氓,居然连男......都毫无顾忌地说出口。
矜持如她,只能腼腆回应:“平海大学。”
“平海大学是所好学校,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王虎生老气横秋的模样,显得极为老道:“瞧你这样子,第一次出远门吧。”
“书念得这么好,肯定没有好好玩过我们瀚海。”
“嗯,我连县城都逛不清楚。”
陈榆闻言连连点头,直到毕业她才有闲暇时间,可与闺蜜两人不知该往何处去,所以王虎生言及于此,她难得说上一句长话。
“这样啊~”
“那我为你介绍我们瀚海沿路的风土人情如何。”
须知,前世王虎生可是亿万富翁,每做一件事,都有自己的考虑与目的。
此刻也不例外,他正准备用上自己最为擅长的种草术。
所谓种草术,便是在人的心里扔下一颗种子,任其自由生长。
它好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给人印象深刻,在需要它起作用之时又冒了出来。
比如,王虎生眼下要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