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真不敢胡乱搭胡笳的茬,她可是出了名的冰霜美女,居然要为人下厨调羹汤了?
这是堕落,大家一代目都是不婚主义者,也算是志同道合,平日里多交流抱团取暖怎么就打上主意了。
这事还是悠着点好,有些女孩是不能受伤的,真撩拨人家得掂量清楚自己的份量。
苏长青觉得自己骨头轻容易飘,还是先补补钙再说吧。
他对人类信念的坚定性产生了怀疑,胡笳一生心如死水很可能是没遇到合适的人,如今春心萌动了,他自己一代目人生虽然未婚却花花草草如同美女过滤机,现在反倒波澜不惊了。
没有不可改变的事,或许信念也是被供需矛盾推着走的,凡是有关选择的事情都得遵守一样的规律。
公主的决断战争戏拍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完成了,春节将近,接下去暂停拍摄。
拍出来的效果苏长青觉得还行,毕竟是女导演,对战争残酷是抗拒的,细节上有些逃避。
这一点男女差异很大,内行都深谙这一点,比如后来开发的游戏,男人的大多与战争、杀戮有关,细节必须真实还原,追求电影般的质感,而女人的游戏则卡通化,制作成本低许多钱却不少赚。
不管怎么说这部戏都是要走出国门的,水准不能马虎,总体来说能拍到这程度也不错,杜可可还是有才华的。
杜可可被草原的风雪风吹得又红又干,脸上的皮肤都皲裂了,她妈很心疼:“你是不是缺心眼,长青策划你卖命,这种活怎么不叫他自己干?”
合着她妈以为杜可可在替苏长青卖命。
杜爸爸悠悠抿了口酒:“我早看出这小子是滑头。”
杜可可也不解释,苏长青指着她:“滑头。”
小年那天苏长青完成了剧本的初稿,写了三个小故事,暂定名模特队,故事设计得挺满意,相对独立却又能串成一个整体,恣意想象,黑色幽默,虽然奔着拿部里那些奖去的,却又疯狂试探底线。
苏长青知道如何把握尺度,如何挠观众痒痒肉的同时也挠上面的痒痒肉,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要爽一起爽。
不过他很慎重,又修改了五天才终于定稿了,已经是腊月大寒,打了个电话叫刘倍来拿。
第一次来荷花胡同刘倍有些好奇:“您怎么把工作室安胡同里了,和玩摇滚那帮人似的。
树上的柿子也没摘,都冻硬了。”
当年摇滚玩得好的大多是老北京胡同串子,这孩子把话说反了。
柿子完全成熟时苏长青已是孤家寡人住在这,觉得吊着好看懒得摘,倒是吃了几个掉下来的。
刘倍幸灾乐祸:“你要是再不摘就开春时等着瞧吧,院子里一坨坨的有你恶心。”
“真的?”
“真的,砸在地上,啪啪啪……”
啪啪啪个鬼。
既然来了个懂行的就别浪费人力,苏长青借来把梯子,和刘倍一起把冻柿子都摘了,送了她一大口袋。
还有两天就除夕了,刘倍走后苏长青拎着一大袋冻柿子去杜可可家与二位长辈道了别,又给胡笳打了个电话,一把大锁头锁上荷花胡同的对开门,哼着歌回家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