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舌头打结:【宿主你别是想……】 陈月洲不以为意:“就是你想的那样,小姑娘家,看她应该没生过什么大病,更是没接触过淋病梅毒这些玩意,染上了应该怕得要死吧?” 478立刻摔了手中的棒棒糖,瞪大圆眼,冲到陈月洲脑内形象面前拦着:【宿主,你别忘了,陈语轩如果染上性病,她还怎么走上人生巅峰?她的人生将会被彻底摧毁!这次可没有逆转时间的道具了!】 这时去厕所的年轻男人出来了,把透明袋子还给陈月洲,里面的棉签上沾着有些发绿的粘液,看着颇为恶心。 陈月洲将袋子塞进口袋,悠悠地朝外走,却被另一个男人拦下—— “你,你们医院能治别的吗?我去附近医院问了,怎么没听说吃药就能治好?都是要烧的!”男人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极低,不认真听根本不知道他在碎碎念些什么。 “能啊。”陈月洲配合着他压低嗓音,“疱疹?梅毒?” “有点多……”男人说话的时候声音是抖的,汉字几乎是从齿缝蹦出来的。 他紧张兮兮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检验单。 陈月洲朝上面瞟了眼,一串检验阳性,尖锐湿疣和二型疱疹的字眼格外明显。 嚯!大杂症啊!牛逼牛逼! 陈月洲禁不住为面前的这位大佬打CALL:浪成这样,看来想治好唯有自宫啊。 “这个吧,我得回去问问,不然你留个微信,这边的近期治疗别耽搁,三天左右我会和你联系,到时候你到我们医院来。”陈月洲也交给他一只棉棒和一个自封袋。 【宿主!!!】478大吼一声。 “干什么你!”陈月洲被震得耳鸣,“没看见我正和别人说话吗?” 【宿主你考虑过我刚才说什么了吗?还是你依旧打算一意孤行?】 陈月洲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有些不耐烦回应:“你一个未来的系统,连这个时代什么疾病可治愈什么不可治愈都不知道吗?我好歹是北医毕业,当然不可能用一个不可治愈的疾病去吓唬她,她死了我也得死,我会这么傻吗?” 478:【……】 陈月洲长叹一声,有些无奈。 别人家的系统,那是满身粗壮金手指,带着宿主装逼带着宿主飞,而他这系统呢,可能文化程度还没他高…… “淋病在性病中属于小儿科的那种,虽然看着挺恶心的,但是早发现早治疗能够彻底治愈,我不会害死她,害死她对我没用。” 陈月洲说话间,男人从卫生间里出来,将自封袋交给他。 【可是,偶尔一次月考失败不能证明什么,你一定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吗?】478不认同,【下次如果还这样,再下狠手还不行吗?】 陈月洲冷笑:“翟建鹏现在就是玩个失踪,她都能考400,等到翟建鹏真和她提出分手了,她是不是也打算考91?” 478:【……】 竟然无法反驳。 陈月洲接着说:“她有过关系的男人就翟建鹏一个,感染了肯定会认为是翟建鹏导致的,她能求助的对象就三个,一,父母,这不实际,她父母指不定不帮她还倒打一耙说她不检点; 二,翟建鹏,她去了,翟建鹏只会因为害怕波及自己而彻底和她分手,我求之不得; 她不去,就是三,只能来求我,势必会和我坦白她和翟建鹏的关系,我就不需要再继续扮演傻大姐的形象,顺便还能通过帮她治疗这种脏病拉近距离。 等她因为这种人人惶恐的病对翟建鹏心存芥蒂的时候,后面的手脚就好做了。” 478对陈月洲这种阴毒的做法不苟同:【宿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陈语轩感染上淋病了,你们两个生活空间就那么点,公用的洗衣机、碗筷、家居都有可能有病菌,你也难逃感染啊。】 “不会有事的。”陈月洲望着手中的自封袋出神,“别忘了,我可是‘北医教授的女儿’,大房子很快就会有的。” 陈月洲说完这话的第二天,远在三亚的陈蕊打来电话,说陈晴想和她这位远房表姐见见。 陈月洲立刻同意,约了家颇为高档的西餐厅会面。 半个月没见,陈晴还是那一身五颜六色的非主流装扮,但整个人气质和上次见面完全不同。 原谅色的头发变得枯黄,脱色脱得几乎看不出来原先的颜色,红白相间的校服脏兮兮的,袖口乌黑,领子上还沾着油渍,白色的coach铆钉书包被挂开了好几个口子,看着像路边三十块钱的仿货。 陈月洲翘眉:哟,看来受了不少罪啊。 陈蕊可以啊,说断粮就断粮,真下得了手。 陈月洲露出礼貌性的微笑:“你好,我们上次见过,因为从小不来往的关系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你妈妈的表姐的堂姐的女儿,我叫陈月洲。” 陈晴面对坐在对面神态温和且相貌软糯的表姐,怯怯地瞅了会儿,开口,声音带着不服输的倔强:“你既然是我们家亲戚,你能不能借我三十万,等我工作后,我绝对还你!” 陈月洲抿唇,浅浅一笑,伸手将耳边的发别在耳后,优雅地拿起刀叉,切割着盘子新鲜软嫩的牛肉。 小口吞下一块,露出颇为满足的笑容,继而品尝下一块。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陈晴又嚷嚷了句。 陈月洲咀嚼着口中美味的料理,语气清清淡淡的:“你问你的小姨和大伯借了吗?” 一提起自家那些听到钱就跑的亲戚,陈晴脸色难看极了:“我……我小姨和大伯谈钱就跑了,但是你既然愿意见我,那看起来你不像是他们一样的人,我说到做到,我借你的钱,我很快就会还上的,我会画画,我做漫画家之后你知道一页漫画多少钱吗?在随便一个漫画杂志上连载,二十页又是多少钱你知道吗?” “哦……不错噢,挺好的。”陈月洲点点头。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但凡有点小特长的,不管能力几斤几两,都以为自己将来能成为艺术大师。 想他陈月洲高中的时候,因为学了半个月素描,对光影透视掌握得不错,也做过自己能成为徐悲鸿那样大家的梦呢。 可是,等走上了社会时才知道,自己那么点小特长,给真正的画家当助理都不够…… “那你把钱借给我啊。”陈晴见对面的人没反应,有些急,一拍桌子,动作有点大,碗里的浓汤洒出来了些。 陈月洲眼底的笑意渐渐变冷,但还是保持着嘴角的弧度,伸手去挪桌子上的碗:“怎么这么粗鲁呢,汤都洒了。” “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话呢……” “呢”字还没说完,“咚”一声闷响,陈月洲抬腿,一脚踹在餐桌上。 他今天穿的是六厘米粗跟的牛皮靴,底子边角有不锈钢,和木质桌子摩擦的时候,声音厚重而响亮。 那餐桌底盘极轻,桌上的浓汤顷刻间泼洒而出,顺着餐布无声地涌向桌边,一缕缕落下。 陈晴被吓了一跳,等回过神再去看坐在对面的女人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眼前的女孩至始至终唇角微微勾起,似是扬着笑,可那眼神却是冷的,冷漠而阴鸷,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陈月洲的右腿高高抬着,脚掌还顶在桌腿上,动作看起来散漫而慵懒,气场却冷得逼人—— “你爸妈没教过你,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吗,小姑娘。” 陈晴心里泛起丝丝冷意,却仍死撑着:“你……你……” “我什么?”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陈月洲慢慢放下腿,招来服务生,又恢复了和颜悦色的表情,“汤不小心洒了,能替我妹妹换新的餐布吗?” 之后转过头,撑起下巴对着陈晴莞尔:“我妈妈呢,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关系很好,所以我也会像对亲妹妹一样对待你,刚刚是姐姐不好,最近姐姐事情比较多,可能情绪把控不太好,不过,我们家喜欢乖孩子,你能变成乖孩子,对吗?” 陈晴怔怔地看着眼前一会儿一个样的陈月洲,半晌,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吃着盘中的肉,怯怯地点了下头。 一顿饭结束,两人一起走在大街上,陈月洲给了陈晴50元,眼见着她上了出租车,对她道:“明天下午五点,这个地方集合,我带你去我家,能准时吗?” 陈晴用力点点头:“能。” 两人分别后,陈月洲叫车回了公寓,期间给陈蕊打了个电话。 陈蕊刚吃完海鲜大餐,这会儿正躺在海景房内欣赏窗外夜幕降临时的沙滩,心情甚好。 “给我租一套三室二厅。”陈月洲开门见山,“不用多高档,和你之前住那个差不多就行了。” “啊?”陈蕊愣。 “北医教授的女儿,总不能住单人公寓吧。” 陈蕊哂笑:“陈月洲,你这个要求过分了吧?你还没让小晴分数上去呢,就要求这个要求那个,我不打没有胜算的仗。” 陈月洲很认同:“也是,那我换个说法,给你妹租一个三室二厅,还和你之前开销一样,不过多了个我借住。” 陈蕊:“……” “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你玩的也挺好,不继续试试吗?月考可是就剩半个月了。” “……你要住哪儿。” “不用你操心,转六千块钱给我就行,你继续玩你的。” “……我马上转。” 挂电话时,出租已经到了公寓楼下,陈语轩回来的早,一开门,她正趴在茶几上写作业。 “小轩,最近成绩不太好啊,有什么心事吗?”陈月洲装模作样地问。 他从抽屉里取出小小的亚克力盒子——里面是沾着淋病的棉棒,上面洒着他自己的巴氏腺液,算是拟了个粗糙的培养皿。 “没有。”陈语轩把脑袋埋得低低的,整张脸都快贴到作业本上去了。 “她又怎么了?”陈月洲问478 478翻了翻手机:【她今天又去翟建鹏的公寓找人了,被人家物业赶了出来。】 陈月洲冷笑:“就这么点出息。” 然后转身将培养皿中的液体分别洒在了陈宇轩的换洗内kù上、内yī上以及牙刷上。 478看陈月洲像看神经病:【牙刷你都洒啊!】 陈月洲翘翘眉,不以为意:“你不知道吗,口中感染淋病的女性可不在少数,原因吧……多看点岛国爱情动作片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