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之本身就是迫于自己的无奈而留在仙门,沈靳之不想顾千辞看到在走上他的后路,那就是想离开,也再也不能离开。
沈靳之觉得顾千辞根本不明白,对于他自己来说,有多迫切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可是他现在受困于此,又如何能逃脱的了呢?
沈靳之,看着顾千辞离去的样子,好像当初自己为了氏族,母亲不顾一切的抛下自己的样子,身在氏族,终究是氏族的荣耀,比自己要重要,沈靳之,恐怕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他很难属于他自己,可是在这里的人又有几个不是身不由己的,呢?
顾千辞透过朦胧的雾色,都幻化着金色梨花木窗户,顾千辞看到白倾颜被一群半大不小的小孩子们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倾颜正在给这些孩子们讲着故事,顾千辞放慢了他自己的脚步,白倾颜把往日所有的威严,冷漠,残酷全部都堆在一旁,白倾颜好像能很好的抓住小孩子们的心,就在那一刻,顾千辞好像都忘记了白倾颜的身份,忘记了,这里是仙门。
金色的阳光披洒着稀疏零碎的光点,透过梨花木的窗户网格,又形成了一片,就好像带着某种奇妙的,不可言喻的安逸,顾千辞从来没有见过,完全放松下来的白倾颜,她和孩子们嬉戏打闹着,给他们讲着故事,那种不参杂着任何杂质的岁月静好,却只存在于那一刻。
顾千辞完全都忍心打破这样的情景,这些孩子全部都是天真烂漫,他们有的是被氏族送进来培养的,有的是仙门,为了做一些善事让他们带回来的,那些孤苦伶仃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孩子,于氏族的孩子们是不同的,他们所学的功法不同,当然,由于他们之间的资质也参差不齐,所以他们从小就被分成了两拨,一不舍的仙门立足的,能够为自己身后的氏族中争光添彩,而另一种学不到什么东西的,也只有站在那些孩子们身后,让他们打打杂。
差距往往就是从这些开始后开始的,这仿佛是命中已经形成的定理。人们已经把这当成习惯没有人去想要改变的,他们都在去适应。
有一个穿着蓝色锦衣的小孩子揪着顾千辞的衣服,带着顾千辞走了进去。
顾千辞白倾颜两个人,四目相对,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和错觉,他们是不是应该这样的方式相遇?
顾千辞走到了白倾颜的身边,那些孩子就围绕在他们的身旁,白倾颜耳朵后面,书架上放着的一排排的长卷,白倾颜往后一靠,长长地书卷竟然从侧面掉了出来,顾千辞顺手接在了自己的手里。
顾千辞的鼻尖好像靠住了白倾颜的发丝,两个人的距离近的都失去了瞳孔中心的焦距。
不知道是哪个小丫头,从顾千辞的身后奔跑过去,,让顾千辞的整个身体往前倾,顾千辞这嘴唇就贴在了白倾颜的额头之上。
“扑通扑通”顾千辞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在疯狂地跳动,他手中的长卷多,因为一时紧张而掉了下去。
顾千辞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倾颜完全楞了一下,从他的胳膊侧面钻了出来。
“没事儿。”说这几个字,白倾颜就跑掉了。
白倾颜好像有点一头雾水的样子,自己命运有很多的话想和他说。结果自己现在好像变成了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迅速给跑掉了。
思来想去,白倾颜在门前转了又转,白倾颜的嘴角竟然然,莫名地上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