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极力忍着哽咽,好大两颗泪珠在眼眶里纠缠,眼泪还是打湿了睫毛:“可是......”
没等尹婉嫕说完,只听见易茗轲说:“我已经不能放手了……”
易茗轲的坚定不移还是动摇了尹婉嫕的心神。
她靠在易茗轲的肩头,许是思及往事,黯然地说:“我十几岁时,便被人说是灾星,又因为没有爹娘,受小妖怪的排挤,说谁遇到了我便会倒霉许久。我本来不信这些,一件件与我沾上关系的,所有与我沾上干系的人,都是不得善终的下场,就连我带兵打仗,都是别人的手下败将,那么多的小妖怪死在我的面前,可是我一个都救不了,他们说我是个灾星,也许的确是这样。”
她说这话时,眸子一眨不眨的,易茗轲不忍,伸指抵住她的唇:“别说傻话,不过是些巧合罢了。”
尹婉嫕的声音很轻,像是在不痛不痒的说他人的事,他听着,无端有些心疼。
易茗轲同她说:“我从前没办法在你身边护着你。可如今,若真如你所说,纵有任何结果,我都守着你。”
易茗轲知道的,尹婉嫕虽为女子,却丝毫不柔弱,骨子里却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遇人冷冰冰的,也不过是她在逞强。她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从小便是独自一个,总受其他妖怪排挤。
他实在不敢想,若以后没有他,她会怎么样。
翌日,他睡的异常的久,起身却已是黄昏,尹婉嫕已经不见了。
他耳聪目明的听见一阵小小的马蹄声,他的心跳声加快了几拍,是谁寻来了?外面的人吼了几声还是,见没人出来,便不肯善罢甘休,举了几支火把,顷刻间就将这简陋的草庐点着。
描写火,
易茗轲感受到了火势,一股浓烟滚滚,炝人的狠。
易茗轲看着眼前的人道:“大师兄?怎么是你,婉嫕,尹婉嫕呢?你把她带到那里了?”
齐沛下马来,翻脸不认账,回得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他道:“你为何要护着她,若是你没有异心,我怎会这么做,况且,我不是顺着你的意吗!”
易茗轲揪起齐沛的衣领,一脸严肃:“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过,我告诉你妖界大门的秘密,你愿意陪我演一场戏,放我们走吗?”
齐沛轻笑:“这事不能怪我。你的尹婉嫕,她打开了妖界的大门,可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自己运功,功法穿心自尽死了……”
易茗轲一怔:“无人知晓,果真是你告诉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