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赵府之后,想起这一天发生的荒唐事,白倾颜皱了皱眉,便想在桌子上小憩一会。
顾千辞敲了敲白倾颜的门,原本想同白倾颜说说今日尹婉嫕的疑点,没想到白倾颜就这样睡过去了,他也不忍心打扰白倾颜,揽着白倾颜的腰,将白倾颜抱到了床上。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余晖从窗角洒在白倾颜的眼睛上。
白皙的脸上更显线条柔和,只是眉头感到不适,轻蹙着,顾千辞连忙为白倾颜挡住,那带有侵略性的光。
白倾颜一扭头,几缕发丝垂在耳边,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成一道曲折的线,伴随着回忆中的一切,白倾颜小声抽泣。
梦中,阳光倾泻下来,注进万顷轻柔的花海中,和煦的微风中,摇曳着几只抖动翅膀的蝴蝶,飞向了花海中央。
拢聚着这一片花海的芬芳,散发出阵阵清香的气息,溢满心间,沁人心脾,白倾颜的指尖划过这花朵蕊瓣的灿烂,
有个低醇的男声在远处,静静地凝视着白倾颜说:“我一直在等你呢。”。
他继续说道:“说好要保护你一辈子的,我可没有说话不算话。”
白倾颜望着他,慢慢露出微笑,他也缓缓回应给白倾颜。
就在白倾颜顾盼流连于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之中,忽然间,白倾颜听到交错着的嚎天喊地的哭音。
美丽的花海瞬间被火烧成一片废墟,顷刻间,千千万万的箭从空中飞下来,气势十分庞大。大雨滂沱,电似火龙,霹雳震天,白倾颜看到身边的人全都拿着自己的包袱,在逃跑,跑的慢的,瞬间倒下,只有成片成片的血,白倾颜再一回头,他也消失了,远处什么也看不清,大地被一层水雾笼罩。
白倾颜往前跑,周围也只是重重迷雾,望不到边际。那哭得歇斯底里。
白倾颜纵然知道,那些只是过去了,可仍旧是白倾颜心中最软弱的地方。
顾千辞终究伸手,轻轻拭去白倾颜的泪珠:“不哭了,没事了。”
梦中的白倾颜心如刀绞,只剩孤立无援。
顾千辞看一眼还在睡的白倾颜,关上房门,就坐在门外的角落里。
他身影笔直的,守了白倾颜一整个晚上。
清晨
顾千辞站起来,神色冷峻,只是动作一顿,拦在门前,又抬眸看着面前的裕饶。
裕饶道:“顾公子,整夜守在自己师父这里,不大合适吧。”
顾千辞没好气地说:“我们的事就不劳烦,公子您一个外人操心了。”
裕饶一屁股坐下来,伸展腿脚,舒舒服服靠在白倾颜的房门口:“顾公子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呢,本公子,偏偏就要守在这门口,”
顾千辞扯下裕饶眼睛的布帛直眉怒目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裕饶睁开那夜空一样深邃、神秘眼睛,突然顿住,他显然没想到顾千辞会这么直接,他开口说:“你知道又怎样?”
顾千辞一愣,盯着裕饶,他会如此利索的承认倒也出乎意料,而与此同时,裕饶也抬眸看着他。
顾千辞怒气冲冲的揪起裕饶的衣领继续说道:“你到底有什么意图啊?三番四次跟着我们?”
之后裕饶玩味的看着顾千辞,笑意盎然的一双眼睛继续盯着顾千辞:“顾公子总是针对我,谁知道顾公子对我有什么意图。”
明明是这裕饶无理在先,倒是顾千辞被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