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那一众凡夫俗子皆对白倾颜忌惮几分,一但提起白倾颜,便都知道那追云谷的谷主是个女魔头,背叛仙门,不修正途转而修习魔道。
而三天前,世人皆传闻,说是白倾颜灭了那仙门名下的名门正派——百里殿。
可是对于白倾颜来说,尽管万人唾骂,她也丝毫不在乎,她曾经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态,不曾与这江湖上树敌,自是与其他门派也没有什么交集,可百里殿杀她全家,那白倾颜便要他血债血偿,誓死与他势不两立。
总有些庸人在背后对她的指指点点,可白倾颜根本不在乎,因为他们不敢,不敢靠近白倾颜,指着白倾颜的鼻子骂她是个“混蛋。”那群端腔拿调的仙门人怕是恨足了白倾颜,那又怎样,还不是只会在背后当一个长舌妇,白倾颜就是有这样的实力,让他们惧怕。
定州一战让白倾颜“名声大振”,白倾颜不是为了这天下,她只知道,他们欠的人命,都要他们一一尝还回来。
窗外细雨微落,白倾颜从契芜镇的小酒馆走出来,喝的酩酊大醉,拿着酒瓶左摇右晃,只看到几个穿戴整齐划一蓝色锦衣的混小子拳打脚踢的合伙欺负一个人。
“呸,我最见不得这种势强欺弱的事”白倾颜将酒瓶一摔,黑色的袍子往后一甩。“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还敢在契芜镇折腾,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他们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扭过头来看白倾颜,仿佛是认出了白倾颜的模样,一哄仓惶而逃。
白倾颜右嘴角微微抬了抬,不过是几个仙门弟子,毛还没长全,到学会了欺负人。
白倾颜走的近了一些,把那满身是伤的人扶起来,他的脸上被人用刀割过,留下了一道道伤痕,胳膊上还有曾经被殴打留下的伤,那脸上的刀疤很明显是故意被人划上去的。
白倾颜醉醺醺的看着他脸上划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鬼画符,倒是像白倾颜坐在大殿上画的那些无聊的画。
他却推开白倾颜的胳膊,自己慢慢爬起来,他低着头仿佛都能感觉到白倾颜在瞧他,他有意无意的抬起手将自己的脸挡住,白倾颜又晃神看到了他身上的血痕。
这些场面白倾颜见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掏了掏白倾颜喝酒剩的些银子,抓住他的另一只胳膊,放在他手里,白倾颜道:“自己去看看伤吧。”说罢,白倾颜便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的说道:“这酒,可真上头啊。”
白倾颜晕倒之后,易茗轲派人找了白倾颜整整一天一夜。最后可倒好,是个浑身是伤的陌生人把白倾颜背了回来,然后和白倾颜一起晕倒在追云谷的门口。
白倾颜只是模模糊糊听见门外说“谷主已经醒了,钱也已经给你了,你可以离开了。”
那人回答:“我不要钱,我只想看看她是否安好。”
“谷主也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吗?赏钱已经给你了,快快快,赶快走。”
白倾颜又再次睡过去了。做事须得思前想后,顾忌所有,这从前不是白倾颜的作风,可有了追云谷一切都不一样了。追云谷有易茗轲做事,白倾颜是不用担心的,他向来处事稳妥,他帮白倾颜处理大殿的事务,白倾颜都很放心。
事后,只听人说是一个相貌丑陋人把她背回来的,也已经安排下去赏了,今日让人将他送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