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街道,两边粗犷岩石装饰而成的外墙给城镇增添了历史的气息。
亨利奔跑在其中,头一次感到对这个城市的留恋情感。
家中大门被死死关闭,他莫名的感到安心。
没有犹豫,亨利用力踢开了大门。
“咣当!”
门后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宁静的庭院,树叶散落的岩石小路。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游荡在其中。
亨利当然不能视而不见,一个陌生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在家中,那还了得,定是乘乱行窃的小偷无疑。
“好大的胆子,你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亨利毫不退让的拦住了那人的去路,这个平民毫无血气翻涌的感觉,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平民。
突然被抓了个现行,此人居然也不慌张,眼睛直直的看着亨利。
“我在这里关你什么事儿,又不是你家。”他是见过这家的贵族少爷的,哪个让他嫉妒记恨的家伙。
显然眼前这个贵族少爷是那个可恶家伙的朋友之类。
他沉默以对,对亨利的问话不屑于顾。
亨利哪里受过别人对他如此态度,心中恼火,大喝这人道:“贱民,居然无视本少爷,胆子不小。”
说着一把抓向他,因为恼火用处了七成的力量。
然而想象当中的人体肉实感并没有传达到亨利的大脑,他知道自己失手了。
以自己骑士的中级职业者实力居然应付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贱民。
亨利内心吼叫:这不可能!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扔出了一颗种子,绿油油,却让人无法躲避,自己的脚被种子生出的藤条束缚住了。
原本抓向小偷的格斗擒拿技巧本该跟着出脚前移,这下没有了双脚的配合,手上的力量自然显得后续无力可发。
那人见自己偷袭得逞,在那里得意大笑起来:“哈哈哈,真的,你们这些贵族太嚣张,这下尝到本大爷的厉害了吧,我先在你这里讨点利息。”
亨利想要一鼓作气把脚上的藤条绷断,“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还有,你是什么人?”
他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人对自己其了杀心,杀人这种事情离他很遥远。
“哼哼,这位贵族老爷,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一个死人。”他笑声中带着寒意,杀人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那么简单。
他回忆着过往:在女巫大人的命令下,有上百人直接或间接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手上的鲜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凝固,是什么原因呢?是那些人叫他“胆小的巴鲁”开始,还是自己的东西一次又一次被夺走开始,他记不清了。
巴鲁停止了回忆,看着亨利的眼神充满了癫狂,“死吧贵族!”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巴掌长三指宽的匕首,在晨日阳光的照射下泛起金属的寒光,这把匕首能杀人!
巴鲁精神失控,红着双眼,双手紧握匕首捅向亨利的胸口,那里是心脏的位置,他了解人体的结构,这都是经验的积累。
但他忘了,亨利的双手并没有被捆绑住,还是能活动的。
眼见自己面临生命的危险,亨利发挥了人求生的本能,连忙往侧身翻滚躲避。
巴鲁的袭击落空,他疯狂的意识愣住了几秒。
转头看向倒在地上奋力站立起来的贵族子弟,那狼狈的样子让他开心,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再次扑了上去,这次他要瞄准点,要一击毙命。
可这时亨利已经摸到了自己的身后的武器,那把刚没来得及使用的随身短身十字剑。
看来今天它要用人血来开封了。
亨利如是的想着。
手上的动作却也没有丝毫迟缓的意思,现在只要有点点大意,死的就是自己。
“贱民,你是痴心妄想!”
亨利一剑砍断脚上的藤曼,再次躲开巴鲁的致命一击。
这下他的底气全都回来了,拥有中级职业者的实力,他根本不怵这个贱民,贵族能长久处在统治阶级不正是有强大的武力做为压制么。
巴鲁当然知道自己本身不是眼前这个贵族子弟的对手,但他一点都不慌,他有比那些所谓的骑士,剑士,刺客们更加强大的力量,那是无法用言语用常识来形容的,这股力量只属于那个神秘的世界。
巴鲁再次从怀中掏出一颗缠绕花的种子,他没有瞄准便扔向了亨利,却不停歇的把手又伸到了怀中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