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恭敬的施了一礼,随而在满殿俱寂之中,缓缓打开了身前的一卷密旨。
“姜王密诏:今本王大限之日将至,遂传位于二公子海。
二公子仁孝,善辅导之,当谨记公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体群臣,子庶民;
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宽严相济,经权互用,以图国家久远之计而已。
保邦卫国,本王余愿已!”
內侍的声音在正殿响起,一直到最后一个字说完,正殿之中仍然是一片静寂。
“此密诏,乃是先王薨逝之前,亲口所述。
诸位臣公若有疑虑,可来验真伪。”
赵姬语气诚挚,话语声落地之后。
便见有不少老臣早已经纷纷冲到內侍恭正摆放在托案的密诏之前,想要一探真假。
兹事体大,涉及王位承继大事,此事容不得半点掺假。
自托案之,取出那布帛,几位姜国的老臣一字一句的审读着。
却见那布帛之的话语与刚刚內侍所宣一般无二,而且在那布帛之后,还盖了“镇南王玺”四个大字。
“这……这……”
一些老臣神情变得极为激动,苍老的手掌托着手中的布帛,只觉的承继大事瞬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先王既立密诏,传位给二公子。
那又为何偏偏不废世子之位?
如今世子安在,按照大夏律法,理应由世子承袭王位,可这岂不是又与密诏违背?
一时间老臣们相互对望之间,只觉此事诸多疑点和难办。
“几位大夫可识得这密诏之的玺印,可曾作假?”
见几位原本反对声愈演愈烈的大臣,此刻见到那密诏之时,纷纷偃旗息鼓。
二夫人不由开口问道,眼神之中流露出丝丝成竹在胸的笃定。
“回夫人,未曾……”
“此,却属先王镇南王玺玺印……”
……
似乎没有看到几位大夫那满腔疑虑和踌躇的神色。
赵姬紧接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儿承继王位,乃是奉诏行事,有何不妥?”
“这……”
几位老臣面现疑难。
虽说他们心中仍然向着世子,但如今多了密诏这个变数。
他们也再无法指责二夫人以及支持二公子的朝臣行事荒诞,有违礼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