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青衫男子因为张重阳的一句“随他去吧。”在武当蜃楼一住就是十六年,十六年间青衫男子从未上过二楼以上,只在一楼研读世俗典籍,对于其他毫无兴趣。
李壮实并不是第一个被青衫男子说传授天下第一的武功的弟子,之前也有弟子受到诱惑,学习所谓的绝世武功,不过每次都是鼻青脸肿的,功力毫无增长。久而久之,上当的弟子便少了,只当上任掌教可怜他是个疯子,不忍赶他走便留下了他。
这么多年来,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青衫男子的身份,只是自从一次一位上当的弟子终于忍无可忍,天天受到非人的折磨不说,自己的功力毫无进步,反而一退再退。气急败坏之下便找青衫男子理论,沟通无果之拎着他的衣领,丢出了山门。
青衫男子不急不恼,第二天自己一步步登山回到了蜃楼。只是此事过后,弟子们再也不怀疑,青衫男子就是个不会武功的疯子。
只是他一直都会吟唱一句:“我是人间惆怅客,亦是人间蜉蝣虫。”住在楼里基本不和其他人交流,久了又不知他的真实姓名,只好便叫他惆怅客,他也默认了这个称呼。
李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张师伯旁边,磕着瓜子,喝着张师伯碗里的茶,听的津津有味。在李家村的时候李壮实就喜欢坐在村头听老人说过去的故事。
等张师伯说完,李壮实吐掉嘴里的瓜子皮问道:“然后呢?”
李壮实看着张师伯的眼神越来越不善,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张师伯手里拿着一根细竹枝,便知事情不好,丢下瓜子一溜烟跑出了院子,后面传来张师伯的骂声:“好小子,白听老夫讲故事不说,老夫口干舌燥还偷喝老夫的茶。”
“接招。”
李壮实回头看去,紧随而来的是一根竹枝笔直射来,精准的命中李壮实的屁股。疼痛瞬间遍布全身,疼的李壮实跳了起来。
夕阳西下,李壮实从山下山门,迎着夕晖一步一拐的向着蜃楼走去,边走边揉屁股暗暗想到:“这张老头真小气,就喝了他一口茶而已,就下这么狠的手。”
蜃楼里随着天色渐暗,亮起了烛光,李壮实走进蜃楼,一楼里只有惆怅客,低头埋在桌子上写着什么。楼上只有零星弟子还在低头钻研着。
李壮实楼上楼下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后。便下楼去了。
上山下山一来二去加上屁股疼,李壮实看到门口的躺椅便躺了上去。看着埋头写字的惆怅客李壮实不禁有些同情,看上去正值壮年有些文化可惜竟然是个疯子。
低头写字的惆怅客,抬起头来看到李壮实坐在门口躺椅上一副看傻子的同情眼神,惆怅客皱了皱眉头,对着李壮实善意的笑了一下。
昏黄的烛光下,惆怅客的笑容在李壮实看来憨憨的,叹了口气心想:“真是个傻疯子。”
李壮实见天色已晚,屁股也不疼了,便吹着口哨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