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潼落葵和陆怀怜准备今夜潜入鬼市,但此时他们必须上朝见皇上。
朝廷中,大殿之上,潼落葵将胡莱之死系数告知皇上,御安阖装作第一次听到的样子。
此时的户部尚书胡季已经是怒不可遏,他在朝堂之上多次请求处死花魁顾雅雅,甚至要求将阿芙一并处死。
御安阖知道来龙去脉,对顾雅雅心存不甘,但她终究是杀了人,必须处罚,再加上胡季步步紧逼,他必须给顾雅雅一个处罚。
潼落葵看着不依不饶的胡季,开口说道:“启禀皇上,昨日我提审顾雅雅,她举报出私盐案的线索,我认为可以将功补过,留顾雅雅一命。”
魏疏白在一旁默不作声,他对此早有准备。河朴已经被他派去除掉鬼市的驼背仙姑。
御安阖听到潼落葵所说的,与潼落葵相视一笑,开口道:“顾雅雅举报有功,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将她流放边关,十年之内不得回京。”
胡季听到皇上这样说,立马说到:“皇上!我儿被化肉溶骨,死状极惨,怎能就这样放过那个顾雅雅?!”胡季怒火中烧,他一直在控制情绪,差点就要喊着会说话。
御安阖板着脸,看向胡季说到:“胡莱身为你的儿子,却手段残忍,虐待女子,仗着是你的儿子胡作非为,挥金如土。若不是你教育无方,他也不会招人怨恨,落得个如此下场。”
“可是!”胡季还想狡辩,但皇上接着写说到:“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胡莱的罪朕没有追究就已经是仁慈,你现在依旧喋喋不休,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胡季不再吭声,用眼神微微瞟着皇上身后的太后,只见太后红唇微微开口:“皇上,你这是在意气用事,杀害大臣之子必定当诛,怎能因为一件私盐案就让凶手逍遥法外?”
“母后,您这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大臣之子又如何?难道就因为他是大臣之子就要不顾平民权益?父皇曾亲设轲羽卫,为的就是明正公平,顾雅雅杀人是事实不假,但举报重要案件线索更是不假,功过相抵,罚她流放十年已经可以抵过。”
御安阖面对太后的话不再忍让,这与以往大不相同,众臣皆不敢出声,太后也被震惊了几分,心中竟觉得如今的皇上她有些参不透了。
太后没有说话,御安阖淡淡说道:“退朝。”众臣皆行礼,恭送皇上。御安阖离开大殿,又差何公公去请潼落葵到后花园议事。
潼落葵领命随何公公前去,陆怀怜却没有回监察台而是跟踪户部尚书胡季,到了胡季府上。
潼落葵这边已经到了后花园的一出凉亭,皇上坐在石凳上,他让潼落葵也坐下,方便与他交谈。
“没想到顾雅雅竟知道私盐案的线索。”御安阖坐在凳子上,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上朝时的威严气势。
“是啊,我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潼落葵没有将顾雅雅以运私盐的方法来赚取药钱的事告诉皇上。皇上也没有追问顾雅雅为何知道私盐案线索的事。
“朕今日表现如何?”御安阖笑着问道。
他这一问让潼落葵有些不知所措,潼落葵想了想说道:“皇上,你今日很有气势。”
“那就好。我曾想过该如何让母后放下对权利的执念,但她还是太固执了。不过,我还是会坚持我手中的政权,毕竟,若真要争权,我定是会将权利让给母后。”御安阖说着,默默低头,无奈笑笑。
他又接着说道:“只不过,母后她不懂治理国家,若她掌权,南璃国的百年江山怕是要毁于一旦,我不能让国家在我手里亡了。”
潼落葵看着御安阖,治国安邦,平乱清匪,这些已经很复杂了,如今却还要同自己的生母争夺权利,这到底是一件多么痛心的事。
“皇上,你心系天下,是位好皇帝,我相信,南璃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潼落葵看着御安阖,她发自内心的支持他。
御安阖突然愣住,他看到潼落葵的眼里是那样纯真,清澈,他忽然微微一笑,仿佛春日阳光。
“潼姑娘还真是善良,若朝廷中的人有你一半纯良,那就好了。”御安阖说着,笑容收敛了些,他又开口:“私盐案明天便开始调查吧。”
潼落葵忽然意识到,若查清私盐案,那皇上岂不是少了一名亲信。
“皇上,我定会竭尽全力调查此案,但魏疏白忠诚于你,我怕……”
“你放心去查,”御安阖明白她的用意,“他魏疏白可不是甘于人下之人,他一直是个不定性的存在,始终不会真正忠心。”
潼落葵陷入疑惑,对于朝廷的权谋之事她还是不懂。“既然如此,我定会查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