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潼落葵他们继续在这街上游乐。潼落葵最爱吃的是桃子干,陆怀怜买来给她,潼落葵捧在手里,还没吃几个呢,付玉池和御安阖二人倒是时不时就那一把来吃。
付玉池也倒是懂得借花献佛,那几个桃干给禾雀舌,但她并不领情。
勾梁商队还有些独有特色的街头表演,杂耍舞蹈或是唱曲说书,虽说这些在南璃国也有,但勾梁的内容新颖,这些新鲜玩意给京城添了不少异域风情。
“你们看!那里有说书的!”潼落葵指着前面一处人群密集的地方说到。
陆怀怜一脸轻松欢乐的说道:“我还没听过勾梁的话本呢,走啊,听听去?”
大家纷纷点头,当然,禾雀舌是不会有这种兴致的。
他们慢慢挤入人群,一位老先生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长桌子,老先生身后有十二三名勾梁人,有的年龄不大,有点已是中年,他们守着几个箱子,里面放的是他们打算卖的话本。还有个孩子,捧着个锣,在围观的人面前走着,为了收钱。
老先生一拍桌子,开了口,字正腔圆,声音洪亮:“这南璃国与勾梁国向来交好,二十五年前,两国联姻,我勾梁国国王将妹妹阿嘎勒宁远嫁南璃国,南璃国先帝一表人才,惊才风逸,而勾梁国国君的妹妹冰肌玉骨,明眸皓齿。这二人可谓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阿嘎勒宁天资聪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政策上更是有独到见解,多次提出为民谋福的意见,南璃先帝一一采纳,从此南璃与勾梁,阖家欢乐,国泰民安,这便是:宁妃远嫁为天下,为民谋福安国家。”老先生这一番话,可谓是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引来无数叫好。
潼落葵他们认真听着,只见那捧锣的孩子走到人群面前,举着锣,示意大伙儿投些银两。
潼落葵往锣里放了几枚铜板,御安阖也要投钱,竟然拿了两锭白银放了上去。那孩子连忙道谢,其他百姓瞧见了,纷纷议论他,说他是个败家子。
百姓甲小声跟身边人议论到:“这怕是个外地人,这宁妃的故事年年烟宁节都有人讲,他竟然给了那么多钱。”
“是啊,是啊,”另一个人道,“这宁妃死了二十多年了,这故事讲出来就是用来骗乡巴佬的钱的。”
潼落葵他们也都听在耳里,但他们也不能说什么,总不能说:你们现在嘲笑的这位乡巴佬是当今皇上。
“走了。”御安阖放完钱便转身要走,潼落葵他们跟着他离开。
2.
监司府内,魏疏白坐在凉亭里,手下河朴站在他身旁。
魏疏白扇着扇子,即使现在的天气已经需要披风了,但他还是时不时扇扇子。那扇面是苏璟重新画的,说是很用心,但其实还是一团乱墨。但在魏疏白心里,这便是最好的礼物。
“公子,第二批盐已经在晒了。”河朴淡淡说到。
“嗯,尽快晒好,然后运到城内,李老板那里都准备好了吗?”魏疏白面色红润,气色极佳,他扇着扇子,一脸云淡风轻。
“都联络好了,他那还有一批盐,但已经快卖完了。”
“很好,这次这批盐是我们制作的最后一批,等这批盐运到李老板那里,成功交易后,就毁掉盐场,还有城内厂房,不能留下任何证据。”魏疏白心中已经做好盘算。
“是。”河朴又想起些事,“公子,若潼落葵查到厂房怎么办?”
“你说呢?”魏疏白眼神一撇,轻轻微笑,那眼神中充满杀意。
“是!”河朴说罢,转身要走。
“等等。”魏疏白叫住他。河朴立刻站住说到:“公子还有何吩咐?”
“禾雀舌那边怎么样了?”
“她今早传来信条,说皇上一切安全,她一直寸步不离。”河朴回忆着,今早他看到飞来的信鸽,鸽子腿上绑有一个非常小的竹筒,里面卷着一张纸条。
“那就好,你下去吧。”魏疏白微微抬抬手,示意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