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玉面色恢复淡然,自己走到了边上的椅子上坐下还顺手倒了杯茶喝了才继续说道:“这样就最好。还有,这毒虽然是我配的,但我和齐国老皇帝可是立了字据说好了这毒不能流出齐国,陛下,容在下多嘴一句,找到下毒之人可否交给在下,破坏了我立的规矩,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下毒之人可以,但背后的人不行。”郑天珏应道:“此事毕竟涉及皇室,还请先生体谅。”
“嗯,也行。”
郎玉敛下眼眸手触上了腰间挂着的玉佩,眼底有些清浅的笑意。
又帮了那丫头一次,该好好要份谢礼了。
“太子,你带着先生回去吧,朕和谢侯爷有事商议。”
“是。”郑誉行礼告退,带着郎玉出了御书房就看到王公公站在屋外的台阶上往里张望。
“王公公,父皇和外祖父还有事要谈。”郑誉很好的控制住了情绪,用和往日没有区别的声音和王公公说道。
王公公点了点头,目光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郑誉身后的郎玉,问道:“太子殿下,这位公子看着眼生啊。”
“哦,他是外祖父的远房表亲,想要来京都找份差事,我带他进宫来给父皇看看,能行的话就留下来当个内侍。”
郎玉的眉毛跳了跳,他怎么不知他要来当太监?这太子果然还记恨配毒之事,皇家人果真卑鄙。
“原来如此,太子慢走。”王公公笑了一笑,侧过了身子目送郑誉离去,心里对郎玉的身份没有起疑。
“坐吧。侯爷啊,这件事你们知道多久了。”郑天珏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脖颈,看着谢嘉擎问道。
“没有多少时日,陛下,这件事您有何打算?”
郑天珏的眼眸暗了暗,语气有些哀伤道:“先不动,如今若阳和齐国的战事一触即发,京都如果大乱于战事无益,朕的毒解了就好,等穆将军打完了仗再说。”
“陛下心中是否已想到了谁是幕后主使。”谢嘉擎在郎玉刚坐过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郑天珏阴晴未知的脸色,开口问道。
没有直接回答谢嘉擎的话,郑天珏抬手摸了摸身下的龙椅说道:“当年朕年少登基,侯爷一路披荆斩棘扶持于朕,到如今,这把龙椅朕已经坐了三十三年了。”
“陛下正当壮年,老臣却已经年迈。”
郑天珏的眼眸不知是因为毒素还是别的什么,越发红了起来:“当初娶了侯爷嫡女为后,生下太子,又有了其他三个皇子,一恍眼到如今,朕都是做祖父的人了。那几个孩子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都说天家无父子,朕却总觉得孩子们只是还不懂事,还需要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