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害怕东窗事发。
有大宴当前,王孝健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等大宴结束后,他早就离开王家,王孝健又能奈她何?
于是翁策也就踏踏实实办着翁以睿分派给他的各项差事,有条不紊,头头是道的,忽而就有个小丫头往他怀里塞了纸条。
翁策正奇怪着,那小丫头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翁策握着那纸条顿觉烫手,一时不敢打开来,不知道是何人写给他的,又是为了什么事。
但是不打开,心里更加发虚。
于是,走到无人处,抖着手打开了纸条。
还好还好,是李月舒。
纸条上,李月舒让他去回话,有关宴会差事的。
翁策原本是犹疑的,担心这又是一个陷阱,但纸条上的时间点并不是夜里,而翁策犹疑不定的时候,又听两个经过的管事说话:申时一刻要去向大少夫人回话。
明日便是大宴,李月舒要与管事们最后再了解一下全盘,翁策想想有道理,便按时前往。
申时一刻,翁策准时到了李月舒院子里,却并不见其他管事,只有锦心在门外迎他。
锦心说道:“表公子怎么现在才来?其他管事未时就来回话了。”
翁策问:“时间提前了?”
“是的啊,表公子没有接到报信吗?”锦心一边喃喃抱怨一边领着翁策向里走,“表公子姗姗来迟,叫小姐好等,小姐还以为你故意避嫌呢。”
翁策想到昨夜之事,心头郁郁,想着既然来了,就顺道也和李月舒说一声吧。
锦心照例在门外守着,翁策径自进了屋子。
李月舒并不在外间,翁策便唤道:“大少夫人表姐”
里间传来李月舒的声音:“阿策进来。”
这
翁策见左右无人,又有锦心守着,便大胆向里间走去。
里间,李月舒坐在床榻上,脸红红的,整个人很不对劲。
翁策问:“月舒,你怎么了?”
李月舒有些坐立难安,拿着帕子不住擦脸擦脖子,那脸颊越发红得滴血,一见翁策就向他伸出手:“阿策,你快过来。”
翁策还是向外间看了一眼,此刻无人,便立即锁了门疾步走到李月舒面前。
李月舒一拉住翁策的手,就八爪鱼一样贴了上来。
竟然浑身滚烫!
翁策熟谙床笫之欢,见李月舒这副模样知道她是吃了药了,嘴里道:“月舒,你好端端的,怎么吃了那东西?这青天白日的,府里头又人来人往,你也真是胆大”
翁策没抱怨完,就被李月舒压倒。
躺在软软的锦缎之间,属于女子的香气直钻入他鼻孔,而李月舒已经火急火燎来扯他衣襟,嘴里含糊不清说道:“我哪有吃什么东西,我就是喝了口锦心端来的莲子羹就好想”
这么说,是被人下药了?
翁策是个精明的,第一本能就想到是王孝健做的手脚。
然而此刻李月舒正是药性发作的时候,哪里轻易撇得开?
她嘴里说着:“阿策,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哎呀,你假正经给谁看?我们之间还用惺惺作态吗?你若今天不满足我,从今往后你休想我还能差遣你”
李月舒似乎有蛮力,揪扯间,翁策竟衣衫不整。
翁策本就是个浪荡子,又一向觊觎李月舒,此刻李月舒又如此主动,他暂且将昨夜风波都撇在脑后,能图一时快乐且图一时快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翁策刚横下心,李月舒就突然栽倒在他身上
越过李月舒,翁策看见王孝健手持花瓶一脸怒容站在床前。
翁策这一吓非同小可,他正要推开李月舒起身逃走,就见王孝健扔下花瓶,一手握住了他身下把柄,另一手高举起匕首
匕首落下,先是一抹冰凉,继而热血涌出。
王孝健黑沉的脸上顿时被鲜血溅染。
映入他视线中的是一片血泊,与两条颤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