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儿低头看看,很不情愿,这白粥只有半碗,像是谁吃剩下的?
“你还要不要继续听信?”他一半威吓,一半诱惑。
安悦儿用力点头,又有点怕他,又有点想要。
“那么现在就是给你碗毒药你是不是也得喝?一碗粥能毒死你吗?”
安悦儿又摇头,似乎对当下的艰难处境已渐渐适应,只是低声呢喃着,“勺子……”
“什么?”
“勺子……我没有勺子……”
“我也没有!端起来喝!”
他很喜欢看她眉头揪在一起的模样,就好像她那只简单的脑袋瓜里真能想出什么妙计似的!而结果往往又是她的逆来顺受,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可是等这一拨刁难应付过了,在下一拨刁难到来之前,她眼神里又会露出那么一点点若隐若现的倔强与怨忿!甚至好像还有小小的报复意念!
这真是太有趣了!她虽然很少说话,几乎是不说话,可她的眼睛里却藏着太多的故事和情绪!
顾明浩像是逗弄一只大玩具,带着玩味端看她。
安悦儿在他的淫威之下不得不端起那半碗白粥,仰头倒进嘴里。
她还是穿着最开始的那件吊带长裙,细细的肩带,深V形的领口,挂在她纤巧的肩骨上,就像一面旗帜飘荡在细瘦的旗杆上,除去连接处的牵扯,实际谁与谁都不搭界!
她薄肩赤裸,酥胸坦露,加之又是仰头喝粥,纤细的玉颈好像天鹅高歌一般向上舒张……
顾明浩看得有点眩晕,总有一种想扑上去啃咬她长颈的冲动!
是今晚醉酒的缘故吗?还是这些天沉沦于声色犬马尚未醒透?!——他用力晃了晃头,鬼使神差地忽然抬手撩拨了一下她手里的粥碗。
砰地一下。剩下的那些个白粥洒了她一脸,又流到了脖子上,又散落到胸前。真是污秽一片。
“唉呀!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可真是笨啊!”偏他还要恶人先告状。
安悦儿不明就里,明明是有人掀翻了她的粥碗,而且这里好像也没有别人,怎么他还叫呢?
“别动哦!搞到被子上我拿你当被盖!叫你别动啊!可真是麻烦!你听不听得懂话……”
他吼喝着,夺去她手里的空碗,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将她横抱进怀里,“正好去洗个澡哦!你都三天没洗澡了吧?可真是……真是……”他拧紧眉头,一幅厌弃的不得了的样子,可是手臂却不自觉地将她紧紧拥进怀抱。
这真是太奇怪了!他本来只想教训她,可现在是想收了她吗?
她不是他的菜吧?餐后甜品都算不上!何况他并不喜欢吃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