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灿回想起那次异国他乡遇国人的经历，随着男人的话，尘封的记忆被翻开，带着鸭舌帽的男人，鸡同鸭讲的英语问路，最后自己的出手帮忙。“所以我们那个时候就见过面了？”

“是啊，可惜你一直没认出我来。”男人开着车，一直直视着前方路况，没法看见他表情的程灿却能从他语气中感觉到失落。

“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就认出你来了，无论是CC，还是当时那个导游姐姐。”

为了安慰男人，程灿左翻翻衣兜，右翻翻背包，找出两颗橙子口味的果糖。拆开一颗，讨好般的送到他的嘴边，“哎呀，你也知道啊，工作原因嘛，我见过的人太多啦，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呀，对不对？”

“嗯哼。”男人不情愿地应了一声，还是张嘴乖乖吃掉了送到嘴边的糖果，舌尖还故意的扫过女人的指尖。

感受到指头的濡湿，程灿不自然的僵直着手指，猛地缩回自己身边，含羞带怯的瞥了他一眼却没有说出什么。

只听他乐天地说着，“我只是提了一嘴，你就记起了我，说明我还是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嘛。”

“程程，我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斤斤计较，不成熟，像个小孩子？”

“可是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所有心意，无论是斤斤计较的酸意，还是故意展示的攀比。但我绝对比我表现出来的还要爱你。”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可程灿知道他在对自己说话。

她没有插嘴，认真的听着男人的自白。

“其实说起吃醋，今天更多的是担心，我有了更强的危机感。你的回忆几乎没有他不好的部分，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唯一值得一提就是我还年轻，但这在你眼里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优势。”

其实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不自信的人，从小到大优异的成绩，帅气的外表，他做事可以说是无往不利。可他第一次遇见爱情，他从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小心翼翼。他眼中的程灿太好太好，而让他经常觉得自己自己配不上对方。

网上的恋爱教程说什么送礼物会让另一半开心，自己七夕刚送了一对戒指，可程灿反手就送了自己一套更贵的西装。

我连经济上都还不能匹敌对方，以后不知道还要辛苦奋斗多久，自己这么早告白真的是负责任的吗？

“喜欢一个人，是因为在那个人眼中，他是会发光的。”程灿的话打破了车厢中的寂静。

“乐明，你在我眼中就是发光的。”

她大概能猜测出乐明此时的心理活动，“我的回忆中之所以没有什么他不好的一面，是因为我跟他之间没有什么劈腿，出轨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各种意义上来说都算是和平分手。我也不是什么分手了还要说前任坏话的人，所以只是简单地和你说一说这个事。”

“而且，你为什么会有危机感呢？难道你觉得我会因为金钱离你而去吗？在你眼中我是那种女人？”

女人的话让乐明惊慌失措，连声说着：“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她拍拍乐明的腿，“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你现在在我眼中已经足够优秀了啊，又帅气，又体贴，还潜力无限，我才是要担心你以后成为大网红后就嫌弃我这糟糠女友了呢。”说到最后程灿笑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