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和戚樟一起忙活了大半晚,才仅仅整理出来了几本书里一小部分,也就是关于新式骑兵中军马的那部分。至于新式骑兵的挑选、训练过程、武器选择等等则还需要之后再继续整理。
也是因为如此,所以赵明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十点多了,将戚樟抱着自己的胳膊往旁边放了放,赵明开始洗漱起来。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如果现在去北大营的话反而会给那些士兵造成不好的影响,让他们以为自己这个指挥现在才起,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不过考虑到自己凌晨三四点才把资料整理好,然后又和戚樟闹完之后睡的,晚起倒也正常。
为了不让那些士兵眼里的形象破灭,赵明决定今天自己不如就不去北大营了,反正现在的北大营已经基本步入正轨了,自己不在一两天倒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且说起来,这个时间吃早饭也不合适,不如就趁机去和忠顺王那边说说之后奏折的事情,之前的时候二哥不是也说了吗,他那边都开始跟各个文官吹风了,自己现在去说服忠顺王倒也算不是着急。
想到就做,赵明连早饭都没吃就让赵宏斗驾车往忠顺王府赶去。
和他们几个穿越者的府邸不一样,忠顺王府面积并不大,而且还是位于京师内城的城西,而穿越者们的府邸则大都位于城东,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京师内还有几个很大的湖泊,也就是北海、中海和南海。
三个大的湖泊紧邻紫禁城的西边,而现在这个时代,是很难在大湖底下修建地道的,所以之前的时候,朱赶超修建的大地道就是从紫禁城往东直到城外,根本就没有朝西修建哪怕一点。
也是因为地道的关系,所以他们几个穿越者的府邸都是位于城东,没有一处是位于城西的,这也是现在施工技术的限制,如果是后世的话,京师地下的地铁都快修满了,谁会在乎什么湖不湖的,大不了多往下挖十几米也就得了。
等赵明赶到忠顺王府之后,自然就被王府的下人请进了正堂后面的大堂,这也就是通家之好的表现了,至于后堂,他赵明又不姓周,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去的。
在让人通报忠顺王爷之后,忠顺王府的长史官就来到了大堂,替忠顺王爷招待起赵明来。
说起来,这个裴长史自然就是之前去荣国府要人的长史官了,当时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件事,贾宝玉被他爹贾政狠狠打了一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忠顺王是因为平叛西南而新晋的王爷,自然就是典型的新皇派,与四王八公那一派本身就是政敌。
忠顺王府的人,而且还是王府里的长史官出现在荣国府本身就带有一定的政治意义,甚至往坏处想,为什么忠顺王爷这个新皇派的人出现在你荣国府里啊,是不是你荣国府看着新皇权势渐浓,想要倒向新皇那边啊。
而且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因为忠顺王府的一个唱戏的,既然你贾政的儿子会和忠顺王府的戏子走的这么近,那这是不是说明贾宝玉经常暗地里和忠顺王府的人接触呢。当时如果不是北静王出面的话,恐怕就不是单单打一顿这么简单的。
不过这件事也有坏处,也就是荣国府再也不能当一个合格的墙头草了,既然北静王已经出面了,那你荣国府是不是要前去拜谢呢,到时候你荣国府自然也就和四王八公拴在了一起,再也别想脱离。
“裴长史,请问当面辱骂当朝国丈的感觉如何,我可是打心底里羡慕啊。”
一看见裴长史,赵明就说起他之前去荣国府的事情来,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快要两年了,但是赵明只要一见到裴长史,就忍不住想用这件事调笑他两句。
“赵都督,您就别在这里说我了,这件事都快过去两年了,值得您整天不停的说吗?”
和之前的时候一样,一听见赵明用这件事取消他,裴长史就忍不住起身行礼,想要让赵明别再说这件事了,神色里丝毫没有之前在荣国府里的乖张。
他们两个在衢州的时候就认识了,当时的时候,裴长史就是忠顺王的幕僚,之后几人更是一起评定了西南的叛乱,甚至可以说,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赵明的话,他和忠顺王早就已经葬身乱军之中了,所以自然的,两人相处起来丝毫没有什么架子。
“哎~,当然值得,怎么可能不值得呢,他贾府怎么说也是挂着敕造荣国府的牌匾啊,你这直接去又是尊府不比别处,又是可以擅入索取的,说句难听的,也就是贾政那个书呆子,要是谁敢跟吴天佑这么说,信不信他第二天就干奏乞骸,到时候估计就麻烦了。”
赵明倒是没有说错,一旦这件事闹到了朱赶超那里,那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门要人的错了,毕竟不管怎么说也是国丈之家,就连朱赶超自己每次来都得把表面功夫做好,结果你一个长史官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这说那的,还有没有规矩了,和他一样是人的穿越者也就算了,但是你们这群NPC居然也敢不守规矩,看来是地待着热,想去地底下凉快凉快。
“我的赵大都督,咱们之前的时候不是商量过了嘛,如果不是因为他贾政不知道现在京师里的形势,妄想跟之前一样当一个墙头草的话,学生也不会冒险前去逼他表态了,甚至蒋玉菡也不用冒险了。”
如果不是蒋玉菡自己交代的话,裴长史也不可能知道那条汗巾子就在贾宝玉身了,至于当天贾宝玉有没有带着那条汗巾子,很简单,既然知道贾宝玉是个双性恋之后,自然也就能够肯定这条汗巾子至少几天之内他是不会离身的。
“对了,说起来蒋玉菡最近怎么样了,自从那件事之后我还没见过他呢。”
“他啊,还在外城待着呢,说起来我前几天的时候还见过他,当时的时候他还让我替他好好谢谢大都督呢,如果不是您的话,估计他一辈子也不会进到京师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