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就是这里吗?”
一辆警车停在国立浅草中学外面,昨天晚上才吐了个稀里哗啦的年轻警察打开车门,完全看不出之前狼狈的模样。
“年轻真好啊,”
坐在副驾驶上的老警察也下了车,看着活蹦乱跳的同事,很难相信昨天这个家伙才被一地尸体吓的手脚发软。
“怎么看,这都只是一间普通的学校啊。”
年轻警察打量着眼前的学校,规规矩矩的山道,规规矩矩的樱花,规规矩矩的校门,规规矩矩的教学楼。
也不知道前辈为什么接到这个任务之后,脸黑得和煤炭一样。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奇怪的话,那就是不管是山顶的学校,还是山脚的建筑,别说什么商铺小店,路上都有没看见一个人影。
有点诡异,就像是人都全待在建筑里面不出来。
或者,干脆就没人?
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个冷颤的年轻警察还没回过神来,身后的老警察已经深吸了一口之后越过他,带头向敞开的校门走去。
“别发呆,赶紧把事情办完。”
说着老警察眼神警惕的看着眼前这间学校,心中已经把派自己两人来这里的警部署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23次人员失踪,17次高空坠物,54次无故受伤,12次管道爆炸。。。
这些数据说的不是别的,就是这间学校每年发生的事故平均数量!
神的事故,
这么密集的数量,还仅仅只是每年而已!
也就说,这间学校平均下来每个月就出现一起爆炸,意外身亡和失踪超过四人,轻重伤一大堆。。。几十年从没间断过!这还只是官方统计的数据而已,至于那些没有统计到的,天知道到底还有多少?
如果是学生还好,大部分只是受伤。
一旦到了教师层次,伤亡数量就飞一般的上升。
而如果是外来人员?对不起,死亡和疯掉任选一个吧。
“该死的,还好是白天。”
抬头看了看天空中明晃晃的太阳,却不能给老警察一丝温暖。用署长的话说,他是警署里资历最深,办事做沉稳的人,所以最困难的工作当然就落到他头上。
“山岸那个混蛋,为什么不自己来?”
两个穿着警察服装的成年人,顶着烈日踏入一所学校,原本只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
“前辈,你看那边的树下。”
年轻警察指着大门围墙尽头的一颗大树下,正有一个小孩模样弯腰背对着他们,拿着手中的皮球在树荫下拍打。
“别看!”
相比起年轻警察那被手机电脑摧残过的双眼,视力高达20的老警察扫了一眼就分别出了那树荫下的不是什么小孩,而是一个无头的少年,手中拍打的就是他自己的头颅。
大白天见鬼了!
算了,这种事情在其他地方算稀奇,在这里只怕是日常吧。
“哇,那又是谁?”
结果年轻警察一转头,又指着另一边的大楼上的一扇小窗问。
“居然把脚伸出窗外,不知道很危险的吗?”
那边不是教学楼,应该是美术室、实验室之类的建筑,不过
那是一双在窗外晃悠的白嫩修长双腿,要是遇到一个足控绅士肯定兴奋不已。只是在老警察的视线中,且不说窗户的高度,光是窗户玻璃反射出双腿后面空无一物的情景,就能让任何一个正常人瞬间熄灭一切奇怪的想法。
“别管!”
啪,
老警察已经顾不上形象了,直接抓起年轻警察的手腕一路向主教学楼而去,他担心不这样,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一回头,身后站着的可能就是个披着警察衣服的某种东西。
“哎,前辈,前辈?”
。。。。。。。。。
“。。。就是这样。。。根据以上的公式可以得出。。。”
高中部一年二班
一个双目茫然的少女一边用粉笔在黑板上书写着,一般拿着手中的教师专用课本往下照本宣科。
我是藤原累,
我在给同学们上课,
我现在真的感觉心好累。。。
再怎么阴沉的人,再怎么黑暗的面容。
如果连续讲了几十分钟的话,什么恐怖气息都会荡然无存。
藤原累一边麻木的继续上课,一边瞥了一眼在自己座位上认真听讲的运动服少年。不禁又一次怀疑人生。
到底谁才是学生,谁才是老师啊!喂!
居然一群人对着我喊老师辛苦了,人设都快要崩坍了啊!喂!
咚咚咚、
“请进,”
听到敲门声,藤原累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学校。
“请问?”
推开门的是一个脸色严肃的老警察,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门把手,仿佛随时准备关门的模样。另一只手拖着一个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的年轻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