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可气急,赌气地拿起金疮药倒在伤口上,又拿起棉布想要包扎,偏偏她伤的是右手,摆弄了好几次都包不好。
刚想要叫阿兰帮忙,张应频已经拿起棉布,将她的右手握在掌中,一开口又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真笨。”
洛小可嘴上不饶人:“你才笨!”
她气鼓鼓的模样似乎取悦到了对方,张应频笑了:“我可不会拿剪刀剪自己的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挑最烫的那壶!
洛小可咬着下嘴唇,气呼呼的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打定主意再不要理他。
张应频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小孩儿心性,说翻脸就翻脸。
他拿起药和棉布走过去,道:“快点包扎上,要不还得在洗一次。”
“我不用包,阿兰,阿兰。”
她把受伤的手藏在背后,侧头不去看他。
张应频坐在她旁边,压迫感十足。洛小可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竟一骨碌爬到床角缩起来。
一双带泪的眼睛湿漉漉的,看人时像极了受惊的小鹿,张应频心中一颤,不由的柔软了几分。
“好了,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先冰敷一下再包扎,好的快些。”
张应频高大的身形将她困在床角,手一伸,胆战心惊的阿兰忙把用布袋包裹的冰块递过去。
冰凉的感觉减轻了几分痛,洛小可背靠在墙壁上,眼睛都不知往哪里看好。
无意中瞟到张应频,只见他低着头,用冰袋为她冷敷伤处。
眼神从他的头发划过到达额头,又从额头到了眉毛,眼睛,高挺的鼻子,还有紧抿的双唇,无一处不精致。
离得近才看清,他长得真是好看,而他通身的气度,带着上位者的尊贵,不怒而威,清隽高华。
张应频将冰袋放下,又重新给她涂上金疮药,他离得很近,湿热的呼吸打在洛小可冰冷的手上,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很陌生却不讨厌。
当洛小可意识到时,脑袋突然一热,红晕瞬间铺满了她的脸颊。
“好了,这几天不要注意些,尽量不要碰水。”张应频把她的伤口包扎好,轻轻地将她的手放下,道:“我会让内务府重新选人送来,你挑看着顺眼的留下使唤。”
“好。”洛小可莫名的心慌,胡乱的答应。
张应频看她满脸通红,道:“哪里不舒服吗?”说着便伸手去手背去试她额头的温度。
洛小可躲无可躲,脸红如滴血,简直快要烧起来,心里更像是揣了许多兔子,跳呀跳呀,跳得她心都快要弹出来了,慌乱地伸手去推对方:“我,我没病。”
在看出她的躲闪后,张应频心中五味杂陈,她是三皇子妃,京中谁人不知,她痴恋着张彦合,自己这样做,倒像是多想了。
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很快就将那点不适掩饰过去。
风拂过湖面,涟漪转瞬即逝。
“二皇子,我身上的毒已无大碍,也不好一直叨扰,我父亲也会担忧,不如我先回家去……”
听到回家二字,张应频心中一沉,刚想打断,只听阿福来报:“二皇子,有加急军情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