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剩下的丁点儿香继续燃着,待半夜时分,凉胧眉头微蹙,睫毛轻颤……
这时,房门突然“砰”地打开,跌跌撞撞走进来一个人。脸色酡红,左手提溜着一壶酒。“为什么,父亲,为什么你不让我看神农鼎。”正是禾木煜。
忽然他看到床榻上躺着一个人,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脸上,眉似远黛,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他将视线定格在粉红的薄唇上……
“砰”酒壶落地,瞬间四分五裂,酒水四溅。禾木煜一把扯过锦被,欺身而上,“先让我尝尝味道!”
本来凉胧就有转醒的意识,当身上突然有重量时,她猛的睁开眼睛。一张俊秀的脸映入眼帘,前不久看的画像怎么也想不起来,脑子完全转不过来。
她脑中忽然涌入被尘封在最深处的记忆,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也是这样被压在身下,也是这样弱小的自己……
此时禾木煜没有注意到身下的人已经醒来,正急急的扯凉胧的腰带。“呲拉”一声,露出与月光同样皎洁的锁骨……
她想叫,可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声,眼睛通红,眼泪悬在眼角。这样无力,果真同当年一样……
正当禾木煜准备低头啃噬时,突然“砰”地一声,只见他滚落到地面上。
背后是玄瑾,当他看到床上被毁衣灭裳的凉胧时,顿时瞪大眼睛,瞬间眼睛猩红。拔剑,扭头,朝禾木煜刺去。
当剑离禾木煜胸口两寸左右时,凉胧急急开口:“住手!”
玄瑾扭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此时凉胧已经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包裹住,面上仍是没有任何表情。
看着苍白的小脸,玄瑾上前一步。
“不许过来!不许过来!”凉胧往后退,眼神怔怔的。
玄瑾向后移两步,“好,好,我不过去,你别激动!”
忽的,凉胧眼角的泪滑落,她赶紧用手拭去,这可是忍了好久的泪水。
看着她狠劲儿擦泪,两颊都被搓红了。玄瑾再也无法克制,快步上前,将凉胧按入怀中,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不敢有过多的接触与动作。
凉胧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断了线的玉珠,“滴滴滴”打在玄瑾胸前的衣襟上,咬着牙却没有发出任何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