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澈听旨进福康宫后,他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何擅闯嘉柔宫。在圣上的心中,儿女情长永远比不上家国政事。
赵晨澈跪地禀报:“启禀父皇,儿臣顺利归来。湖广大水已退,儿臣可保八年之内胡广的洪水不再侵害百姓。”
圣上听了龙心大悦,直夸:“吾儿甚好。”
随即,赵晨澈将治水的方法、过程、阻碍,和怎样平暴乱、怎样安抚百姓等一一向圣上禀明。没有一点浮夸,没有一点隐瞒。
最后,赵晨澈说:“在洪水退去的那一天,湖广全城百姓均跪拜在地,齐呼圣上万岁,圣上英明。皇儿代替湖光的百姓谢父皇恩典。”
听到这里,圣上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其实这些他早已得到暗报,但他想考量一下这个儿子。果然,他没有让自己失望。
圣上不会知道,经此一事,赵晨澈在湖广名声大噪,百姓皆知圣上大皇子英明果敢,不辞辛劳地为他们保住了家园。百姓齐齐跪拜这件事情,都是他派青衣和青六挨家挨户告知百姓的,他不能让自己功高盖主。
突然,赵晨澈双膝跪地,说:“儿臣还要向父皇请罪,儿臣擅自闯入贵妃娘娘寝宫救人。请父皇责罚。”说罢,他双膝往前挪动两步,大有不处罚就不起身的架势。
“留心救儿臣有功,儿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因为盗窃宫中药材就被处死,请父皇明鉴。”这个就是在给留心叫屈,意思是说贵妃娘娘小题大做,一点小事就私设刑室处罚宫女,德行有亏。
圣上面露不悦,对贵妃的不喜又增加了几分。
看着大皇子一脸认错的表情,圣上说:“你私闯贵妃宫殿有错在先,但念你救人心切,罚你闭门思过,把治水的策略整理成册,呈上来给朕。”
赵晨澈心中满意这个处罚,面上却不敢显露。他故作虔诚地看着圣上:“谢父皇,儿臣定早日完成。”
待赵晨澈回到晨阳宫时,留心果然还未清醒。他静静地坐在床榻旁,心中却心疼的要命。
“你这个丫头为什么不能先保护好自己呢?是想让我心疼你早点回来吗?”说完,赵晨澈轻轻地拥着留心在塌边累的睡着了。
他实在太累了,为了快速地赶回来,路上硬是跑死了三匹快马,三天三夜未曾合眼。
留心梦到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到自己走到了一个灯火明亮的殿堂,堂上坐着的老爷跟县太爷似的。对她说:“你命不该绝,快回去吧,我如果留下你,恐怕凡间要大乱了。”
留心却不肯回去,倔强的说:“我不想回去。”县太爷见她不愿,手向上一挥,留心看到赵晨澈正爬在她床榻边,心里一急,人就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