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任姑娘想和我交哪种朋友?”
话落,林平之面色淡淡的浅饮一口茶水,直视任盈盈的目光,眼中一片冰寒,恍惚间,任盈盈感觉自己面前的仿佛是一柄剑气四溢,光芒毕露的绝世宝剑,而不是一个人。
不自觉心神一紧,任盈盈强笑道:“林公子说笑了,盈盈怎会存着利用之心,当然是想和林公子做第一种朋友。”
“哦?”
林平之放下手中茶盏,语气失望道:“可在我看来,恐怕林某与任姑娘做不成第一种朋友。”
“这世,聪慧之人不少,善用谋略运筹帷幄之人亦不算寡。可大多数人,却没有自知之明,自以为心思算计毫无破绽,可以把其他人玩弄于股掌之,可却不知,在别人眼里,何其可笑。”
看着任盈盈,林平之问道:“不知任姑娘觉得这种人,是否愚蠢?”
“自然是愚蠢。”
低叹一声,林平之对着任盈盈道:“可惜,在我看来,任姑娘天资聪慧,钟灵毓秀,为何偏偏自甘堕落要做这愚蠢之人?”
任盈盈闻言,眼中波光粼粼,目光闪烁。
“林公子何出此言,盈盈一片拳拳之心,天地可鉴。”
摇了摇头,林平之也不再绕弯子,对着任盈盈直言道:“十几年前,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被传身死,东方不败接任教主之位,大肆杀戮,清理了一匹对任我行忠心耿耿的班底。”
“可依旧有一些残党侥幸逃脱,隐藏了下来,暗中打探任我行身死原因,怀疑是东方不败以下犯,把任我行囚禁在某处,身死之说,只是他放出的谣言。”
“多年打探,如今却是已经确定了任我行的囚禁之处,加之如今东方不败高坐阁楼,一心只知绣花,教中大小事务一众交到杨莲亭手中,不操心教中事务。”
“这些任我行的旧部,便起了心思,趁此想要营救出被囚禁在西湖底的任我行,重新杀回日月神教,辅佐其再掌大权。”
说到这,林平之看着对面面色巨变的任盈盈,顿了顿道:“而任姑娘则是物色人选,拉拢结交,许之以利,诓骗他人,打算以一手李代桃僵之术,救出你的生父,任我行。”
“不知,林某说的可对?”
“你!”
在林平之说道西湖地牢时,便已经面色巨变,心神晃动的任盈盈此时再也难以自持,站起身,震惊的看着林平之。
莫不是手底下人除了叛徒奸细?
要知道,营救任我行的计划,是她与向问天一手策划,虽然如今东方不败一心绣花,不理事务。可虎威犹在,若是事情泄露,恐怕他们一干人等,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因此,知晓此事的,仅有任盈盈与向问天二人,连蓝凤凰绿竹翁等长年跟在她身边的亲近之人也不知她们的具体谋划。
更别说,还在日月神教中担任职位,却对任我行依旧有着一份中心的童百熊等人。
可就算如此,眼前的林平之竟然对她与向问天二人谋划的营救任我行计划,了若指掌。
莫非……
向问天?
不可能!
脑海中刚一浮现出向问天的名字,任盈盈便否决了,多年相处,任盈盈心知,若说忠心,恐怕如今全教下,没有人比得向问天。
若是向问天有二心,她任盈盈早就被软禁起来了,哪里还能向如今一样,随意下山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