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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寄纸遗香.5

时光匆匆。    一转眼又是春去秋来,那皎若白玉的弯弯月亦是渐渐圆满。    可卫国,却是乱了。    …………    “杀!!!”    一声怒吼,身着铁甲的叛军冲破宫门,面目狰狞的跨在骏马上提着刀枪,径直闯向金銮。    “尔等反贼!岂敢犯上作乱?!”禁军之首是个颇为俊秀的白面郎君,可那身姿却是矫健的很,长枪一挑便将敌方某人刺死马上。厚重而粘稠的血色划落到枪尖,在那儿缓缓凝合成了一滴猩红的血珠子。    “啪嗒”!一声,溅落在了金玉相砌的宫砖上,破碎开来。    “兀那黄口孺子,说甚冠冕堂皇的好听话,满口胡言!待我等杀上前去,将你斩落马下,早日去见你十八代祖宗!”为首的叛军戟指怒目,对那青年呵叱着。他踏着马镫驾驹而上,提着长刀便向青年攻去。那男子生的孔武有力,一方纵驹抬臂对青年狠狠砍去,一方叫喊道,“儿郎们,随我冲进皇宫,将那薄情寡义的帝王扯下皇位,好让主上即位,登上那金銮宝殿!”    “为主上效忠!”    诸多汉子齐声喊着,皆是红了眼底挥动着兵器,将挡路之人一一除尽,任由他们的尸骸被马蹄踏碎,遍地血泥。    …………    戏院门扉紧闭,与不慌不忙的姚琢玉不同,姚琢之面带忧色,眉尖也蹙了起来。她颇为焦急的抿紧了唇角,看向捧着一盏清茶,小口小口品着的姚琢玉,那双一向柔柔淡淡的青眸里既是不安,又有些许的哀意,“琢玉,便是出了事儿,也不会牵连到素衣的吧?”    “不晓得你是在愧疚于他,还是在担心素衣。”姚琢玉瞥了她一眼,搁下了瓷茶盏子,“这儿离皇宫不远,我想你也能听到那兵马相战的声响,这场谋反的胜负你心里也该有数才是,又何必多此一问?”    “好琢玉,你便宽慰我一句罢。”姚琢之着实是慌了,以往眉眼间那妩媚的风韵尽数都换成了担忧。她一面揪住了姚琢玉的衣袖,一面道,“素衣那孩子的性子随他,又倔又闷,虽心思细腻、聪敏机警,却偏偏是个心好的。我真怕往后他的身世被知晓了,就连留得一条命在都难。”    姚琢玉本想将姚琢之的手拂开,奈何姚琢之揪的紧,便也未曾再管。她轻嗤一声,反问,“心好?随口一句话便将让旁人置于死地,他还心好?”    “那是旁人妒他颜色好,竟在京都中传他的谣言。”姚琢之这么辩解道,“被欺负了还不还手,那不是愚笨便是懦弱了。”    姚琢玉,“……”    “得了,莫要多想。素衣的身世并无几人清楚,又怎会传到上面去,让他们知晓。”她无奈的扳开姚琢之纤纤细细的指头,软声道,“再者,那孩子心思深,也不甘屈于人下,这一两年便结交了众多权贵,甚至他国之人也认得不少,可比你当年的处境要好多了。然,终究谢家是百年世家,那无尽的荣华,届时若真的遭了灭门之祸,又怎能牵连到他?而今十几载已过,莫说对往昔的事儿晓得个来龙去脉,便是听说过的,也该忘得个干净、彻底了。”    “话是这么说……”姚琢之却仍旧蹙着眉尖,低低的叹,“只得但愿如此了。”    —————画面转换分界线—————    青宁端坐在棱花镜前,用玉篦子细细梳着一缕鸦色的青丝。秋日的温阳洒落在她的面容、肩上,那光线却微微的泛着苍白,并不暖,轻风拂过时,反倒凉的很。    她敛着眸子,在眼睑下投映了一片暗色。随着她低垂的睫一颤,那阴影便也一颤。    事不可逆,如原文所写一般,这次卫子渊的谋反,是非赢不可。    可她总该给自个儿留条退路的。    卫子渊将会是卫国的君王,而他却为了卫子衿愿意连命都舍去。若是往后出了甚差错,她届时又该如何。因此,她便刻意结识了谢子书。    或是谢子书知晓自个儿的身份遮掩不久,索性连名都不曾更改,只将“卫”换为了母姓。    他虽轻傲,却也谨慎的很,无奈在原文中无人相助,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可如今,但凡他尚还存有夺位之心,便会来寻青宁。    她便等着。    —————时间流逝分界线—————    入夜。    惯用的越墙开窗,这对熟习武艺的卫子书来说,并无难处。    “谁?”    青宁轻声惊呼,却还未曾来得及去再开口,便被人捂住了唇。    “是我,女郎莫喊。”低沉哑涩的男音在青宁耳畔低语,湿润而温热的气息亦尽数柔柔拂过了她的后脖颈。那未到一寸的距离下,两人几乎是紧贴着的,甚至于青宁能察觉到卫子书微微发着僵的身子。他见青宁不曾挣扎,才松懈了心神,向她解释道,“子书借宿几日,盼女郎勿要说知。”    他的手指冰凉,亦有着浓厚的血气,让青宁蹙了蹙眉心。她点点头,虽言语稍显含糊,却还是足矣让人听清的,“谢子书?”    卫子书一时不曾开口。过了半晌,他将青宁放开,才低哑的应道,“……嗯。”    “你这衣裳……”    那杏黄色的一袭蟒袍,颇为招眼,青宁转过身来,便是她想装作夜色幽暗看不清楚,都不可行。    扣紧了手心里的匕首,卫子书再度沉默了。    青宁也哑然了一会儿,随后退开几步,屈膝半蹲,低首行礼道,“太子殿下金安。”    “丧家之犬罢了,何须行礼。”卫子书容色苍白,此刻勉强的朝青宁笑时,不见以往的半分从容。他暗自收起了那柄匕首,道,“女郎待我还似往常一般,便好。”    起身打量了卫子书半晌,青宁倾壶为他斟了一盏凉透的清茶,再将它递给卫子书,“喝些茶水,润润嗓子。”    他一愣,随即接过杯盏,“多谢。”    “不碍的。”青宁只应了一句,便不曾说话了。    一片安静。    “我并非刻意欺瞒女郎。”他低咳一声,先行开了口,“方才的举止,多有得罪,还望女郎勿怪。”    青宁这回并未回话,她看了卫子书良久,直至卫子书极其不自在的抿紧了唇角,她才道,“时辰不早了,殿下若不嫌弃,便在素履的榻上歇息吧。”    “不必,未曾有那般娇惯。”卫子书不尴不尬的拒绝了,又道,“我在地上将就一夜,女郎照例就寝便好。”    她顿了一瞬,才道,“谢殿下怜惜。”    卫子书的防备,青宁心知肚明。    …………    一夜未眠。    清早,房门被人叩响,“素履,今个儿轮到你上台了。”    见卫子书径直藏在了屏风后,青宁才开了门。她面上无有脂粉,又散着发髻,此刻微蹙着眉心佯装病态的模样,却真将门口那女子给骗过了,“梦姨,我昨晚疏忽忘关了窗,竟是着凉了。您能否宽恕则个,让我歇上一天?”    “着凉了?”那女子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也不曾多说,沉默了片刻后,便道,“莫慌,杨家已是被新帝清了个干净,那厮往后再不会来搅扰你了。若你累了,休息个天把也无碍。”    她不禁愣住,“谢过梦姨。”    “好好将养身子,不必多想。”又安慰了几句,那女子便离开了。    “女郎以善待人,子书却疑心于你……”    “子书惭愧。”    青宁合上门,还未来得及转身,便听卫子书这么说道。她尚还搭在门上的指头不由扣紧了,随即侧首看他,轻笑,“防人之心不可无,殿下无须说这。再者,殿下若非走投无路,又怎会来素履这儿。既是那样,给殿下些许安心又有何碍?”    她眉眼清秀,秋阳自不曾关紧的门缝里洒落,在她素着的面容上投下一线光影。那侧着的半张容颜略显苍白,偏薄的唇瓣亦是淡淡的浅红色,却好看得让卫子书恍了神。    耳根作烫,卫子书慌乱的扭头挪开了眸子。他此刻心口乱得不成样子,那耳畔的灼热亦是染上了面颊,那般青涩的面含羞色,便是他年少时也从未有过的无措。    门外却忽的传来些声响。既有连续不断的步履声,亦有低声细语的言语声,让后院里顿时乱了起来。    眸色一沉,青宁赶忙将还在愣怔着的卫子书推向床榻。她掀开床板,道,“估摸着是来人搜查了,你先躲下去。”    “啊……好。”他这才回神。    不过几秒的功夫,门便再度被叩响了。    “叩叩”。    “谁啊?”青宁问了一声,见无人答话,便佯装下榻般掀动了被褥,又刻意将木底的绣履往脚踏上轻磕了一下,觉着这声响差不多了,方才走过去开门。    “吱呀”……    一声轻响,青宁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门外的人猛然一推,跌在了地上。    而那些人却是径直闯入了青宁的寝屋里,仿若无人一般四处翻看着。    没多久,这儿已是遍地狼藉。    为首的那名男子瞥了青宁一眼,打量了她许久,随即抬臂一挥,便领着那些身着戎衣的男子出去了。    青宁仍旧跌坐在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上,手指暗自捏紧了方才匆忙藏在广袖里的玉佩。她见卫子书来扶,便借着他的力起了身。    他却有些犹疑的问,“为甚女郎的榻下……是空的?”    “戏院里不成文的规矩,也就是近八、九年兴起的。”青宁将散落何处的裙裳与戏衣拾起,撂在了一处,再低身去拾,“总归遇见了甚事还可济急……譬如看客与戏子在房里缠绵,却被家妻或夫君寻上了门来?他事不论,这榻下之榻倒是常常被用。”    “原是这样……”或是因着青宁的比喻,他倏地,耳根又红了。    —————时间流逝分界线—————    卫子书在青宁屋中借地而宿了三夜,便在第三日天色微明时,便悄悄离开了。    他留下了一枚玉佩。    而此刻……    青宁端详着双手掌心里的两枚玉佩,莞尔失笑。    白皙细腻的掌心里不见一分薄茧,与那温润无暇的软玉相映相衬,不知孰白。    距今新皇登基已有四日,约再过个月余,待他执掌朝政、措置好保皇一派后,怎么着也该来寻青宁,而后要回那枚玉佩了。    “素衣,你今日怎么来这儿了?”    忽的,青宁听见窗外的话音。    “再来看看。”白卿冷冷淡淡的答,言语间不似从前那般的或自傲或含笑,甚于青宁也分辨不清其中的意味了。他停顿了一下,似是在看些什么,随即又问,“素履还未起?”    “没呢,她染了风寒,在屋中闷了几天。”那女子应了一声,而后却是笑了,“想当初你们二人的关系可是好的很,怎么如今就闹成这样?”    “陛下传你明日入宫,你便不和素履说一声了?”女子轻啧着,娇声言道,“待你入了宫门,再想见着她可就难了。”    “素流,言多必失你知否?”他这么回了一句,讥诮的意味将那女子堵的哑口无言。    一时安静。    “哎!”    青宁听她唤了白卿一声,“你真就走了?”    却无人再应了。    —————时间流逝分界线—————    台上。    描眉画眼的青宁身着戏衣,咿呀唱着西厢。她轻移绣履时,裙裾随风而动,仿若湖面层层叠叠轻漾的涟漪,轻而柔,衬着她的步步生莲花,道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却是并无错处的。    一句戏词唱罢,行弦声起。    十几位身着宫衣的人却在此刻进了堂中,走近了戏台,惹得诸多客官侧目看去。    “陛下有旨。”略显柔和的男声忽的传来,让场面顿时静了下来。那身着鸦青大氅的的年轻宦官抬眸看着青宁,朝她微微一拱手,面上是虚而不实的笑,“宣姚家班素履女郎入宫面圣。望您莫要耽搁了时辰,让陛下等久了。”    他话音刚落,台下便哗然一片。    “您可否容素履去换身衣裳?”青宁好似不曾听闻到那些看客哀怒新皇重色的言论,弯着眸子向那宦官欠身一礼,道,“这尽是风尘的戏衣,怕是不好污秽了那九重之宫。”    年轻宦官不由眯眸看她,却不置可否。    …………    端坐在软轿上,青宁用指尖将鬓角还未来得及理好的散乱发丝顺到了耳后,再用帕子细细沾着唇上残余的胭脂,纤柔的眉眼愈显清秀。她方今竟是素着面容,不曾施上半点妆容。    她绾着的随云髻上斜插一支步摇,在软轿轻晃时珠翠相碰,音色清越。叮当作响间,她低敛着眉睫。绸布帘子外是喧嚣的长街,嘈杂的人声与她那玉琤之声相互应和,却仿若丝毫也不能将她连带着一齐融入世俗中一般。    轿帘被秋风掀起了一角,街畔的叶影透过缝隙落入轿中,投下斑驳暗色。步摇的流苏不住的摇曳着,唯独她安静如斯,与这儿格格不入。    “素履女郎,到宫门了,您请下罢。”侍人掀开了厚重的门帘,微躬着身子轻声说道,规规矩矩的很,“车马、轿辇不许入宫,而后将由奴才为您引路。”    青宁应声,下轿,转眸看去。    温阳正艳,均匀的铺洒在红门金钉上,偏生枝叶凋朽、碧瓦半旧,光华流转间,好似处处皆是愁。    “女郎……素履女郎?”    那侍人唤了几声,见青宁回神,方才再度重复了一遍,“您随着奴才往这儿走。”    她应道,“劳烦你了。”    卫宫殿堂多为清贵古雅之风。那不远处亭子里由青竹编作的几案与圆桌颇为有趣,而湖边灵璧石上所题的一首小诗则是更为惹人侧目。再,还有小径中所嵌的圆润卵石与那枯黄着细长叶子的垂柳,以及拂皱一池秋水的轻风,和在湖面上悠悠打着转的拒霜花瓣。    “女郎,已是到了。”    为青宁引路的侍人停住了步履,回身朝她道。他再度躬身一礼,面上不见流露半分情绪,刻板的近乎枯燥。    青宁欠身一礼,正欲再问个几句,却见那侍人径直离开了。    “诶……”她略略一愣,却也没在意,继而转眸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处极为浮华的宫殿门前,临近着那一池清湖。与卫国诸多殿堂的风格不似,这儿雕栏玉砌、碧瓦朱楹,在一片清雅的古楼中,靡丽的让人觉着突兀。    不疾不徐的步履声自身后传来,上好的木底履轻缓的踏在了青石铺就的宫道上,声响小极,可在这唯有风声的殿门前,便不难听闻了。    青宁回身看去,但见一位眉目妍妩的青年朝她行来。    他玄衣纁裳、鸣玉曳履,白净的面上浅浅含着笑。见青宁望来,更是将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些许。他仍旧是那般慢条斯理的模样,柔和温软的音色里仍旧是有着些微的笑意,雍容尔雅的京话也仍旧是那般轻轻缓缓的,“女郎安好。”    她忽的便也笑了,继而朝卫子渊俯身施礼,“吾皇万岁。”    卫子渊将她扶起,眸底是让人难辨的笑意,“女郎于吾有恩,何必行此大礼。”    “陛下仁慈。”青宁见他说着客套话,便也笑吟吟的连连称道,“素履于君不过小事,陛下却至今未忘。受君恩眷,素履着实无以为报。”    不知是她的哪句话触到了卫子渊的笑端,竟惹得他忍俊不禁。他一面轻笑,一面弯了眸子,“先妣遗物尚还在女郎手中,吾怎敢忘却?”    青宁并未回话。她也笑,笑了半晌,方才又将笑意敛了个干净。她漆黑的眸子看着卫子渊,眸底是深不可及的一片暗色。她短而促的失笑了一声,道,“还以为你灭口来了。”    “无有无有。”他也不禁莞尔,仍是那般的好性子,不见半分怒意,“虽吾原先邀女郎入宫确是另有用意,可却也不曾想过要灭口的。临到见着了女郎,吾才知晓那劳什子用意,该是毫无用处了。”    “嗯……”    “秋寒霜重,女郎如今入了宫,便小住一段时日也好。”他笑言罢,才道出了这次相“邀”青宁的下一个举措。    她眉梢微扬,抬眸瞅他。    “曾听闻女郎与素衣颇为熟识,他近日在宫中倒无趣的很。若女郎念及旧情,去与他闲聊一番也是个不错的消遣。”卫子渊仿若并未看见青宁的神色一般,还是不疾不徐的轻轻说着话,慢吞吞的说一句顿一下,“早为年末,迟至春初,女郎便可再次出宫了。”    青宁却笑,“你玉佩不要了?”    他笑意一顿,反问,“莫不成女郎还不给吾?”    “我不曾佩于身上,又如何给你。”她义正言辞的很,“方才你亦不曾说明意图,我又如何敢带着?”    “……敢情它成了保命符?”    “这话素履不敢说。”青宁巧妙的避开了卫子渊话语里的陷坑,与他言笑晏晏。    “女郎偏生入了个贱籍,真是可惜。”他这么道。    轻叹一声,青宁摊手作无奈状。    卫子渊哑然,还未待他再开口,却见暗处有人猛的扑上前来,执着寒光凛冽的匕首往他身上刺来。    “小心!”    青宁心下一惊,顿时便将他往自己这儿扯了过来。    一个踉跄,卫子渊措不及防下差点摔了下去,幸而他扶住青宁的肩头稳住了身子,颇为狼狈。    可待青宁下一瞬再看去时,却见那刺客早已被禁军拦了下来,本就不必她多手。    鼻端是清清淡淡的茶香,肩上是他暖而修长的手。卫子渊似乎没料到,此刻便呆滞住了。临到青宁强掩尴尬的轻咳一声,将他推开时,他才回过神来。    而后,便笑的难以自持。    “多谢女郎又救吾一命。”他一面不住的笑,一面用指尖揉了揉轻灼的耳尖,打趣道,“险些让吾以身相许之。”    “笑甚。”青宁瞥他,“见你必见血,这也或是一个本领?”    “咳咳……”卫子渊这才压了笑意,避过了青宁的话,对身后制住了刺客的禁军下令道,“押下去,问清是哪家的人。”    “喏。”那禁军抱拳行礼。    “吾知晓女郎又诸多不解之处,可方今时近黄昏,不若女郎随我进殿先行用膳,往后再细细聊来?”见他退下,卫子渊便再度对青宁道,眸色愈深,“总归这段日子,女郎是出不了宫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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