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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相思为引.9

青宁身形微动,抬手就压下了柳思君的手腕,她手指用力,那柄细长的匕首便自柳思君手中掉下,摔落在马车内的软垫上。她头也不抬的松开了手,继而不急不忙的捡起了那柄匕首。    她把玩着手中小巧精致的匕首,那冰凉凉的寒意便透过它,传达到了青宁的指尖。    “我很疑惑,你是什么时候把它藏在袖子里的?”青宁过了许久,才徐徐出声看向了他,“要知道,方才你从未离开过我的视线。”    柳思君只言未发,只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淤青了一圈的手腕,便再度不在意的低垂了眼睫。    “不愿意和我说话吗。”青宁慢吞吞的语气颇显闲适,微扬的尾音却好听的紧。她欲要去抓住柳思君的手,见他无声避开也不以为意,只自顾自的拿出了一小瓶药膏,不轻不重的扔给他,“柳思君,可能我在你面前太仁慈了,让你以为我这个「青冢门」的门主只是浪得虚名。”    “并不。”他染墨般的眼睫一颤一颤,仿佛不堪重负似的,“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青宁再度伸手,见柳思君并没有挣扎的意思,这才拉过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她现在倒是不急着去继续方才想做的事了,仅细细看了一下那圈淤青,随即便不再关注了。青宁只觉手中冰凉的肌肤仿若白玉般的细腻温润,倒是令人爱不释手。她眉眼间寒意未减,眸子里亦是一如既往的阴郁晦暗,“我记得十几年前的今天,是柳家被抄家斩首的日子吧。”    他的目光自两人相触的手指,往上移到了青宁的脸上,徐徐对上了她的眸子。柳思君眼眸如湖,此刻却仿若被月色铺尽了薄纱,清澜潋滟,朦胧不清。他抬着眸子,唇角徐徐勾起了一个弧度,却是让人看不出丝毫笑意,似乎比落泪还要悲伤了许多的样子。    他说,“竟是今日?”    他说,“恰巧,今日也是家母的忌日。”    “倒真是巧。”青宁的脸上却是丝毫不见愧色,甚至还轻轻的笑了一声,“巧极了。”    柳思君也没有介意的意思。    “你这些年在京都倒是颇有势力。”青宁弯了弯眸子,笑意浅淡,“若不是怕引起他人注意,恐不止仅仅如现在这般只是空有钱财了吧。也不,再给你几年功夫,想必你也可以在朝廷上有些人了。”    他轻嗤一声,不为所动。    “明明能查清一切的,为什么去逃避呢。”青宁突然握住了柳思君已经被自己捂热的手,十指相扣,惹得他下意识的轻轻一挣,随即僵着手抬眸看她,“相信我,好不好。”    柳思君再度扯了一下手指,不自在的蹙紧了眉心,“松开。”    青宁如他所愿,随即又拉住了他的另一只手,“既然并不抵触,又为何拒绝我?”    他一时不察,便被青宁温热的手握住了,待他想要挣开,却是对青宁的话无言以对。柳思君知晓自己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索性沉默。    “今日是怎么了?”青宁也没有为难他,并未再追问下去。她执着柳思君玉色的长指,不轻不重的力度让他苍白的指甲泛看淡淡的绯红。青宁眉目间的寒意已经尽数敛去,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也褪了沉郁,她笑得温温和和,声线略苏,“见你很是不开心的样子。”    “前几日经了凉风,最近身子略有些不爽快罢了。”他的手心被青宁的指尖划过,微微的痒,让他在思维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却又在一瞬后松开,欲盖弥章的很,“会痒,别挠我。”    “看你之前的样子,却不像说的那般轻松呢。”青宁笑他。    “你是太子殿下的人吧。”他垂眸淡淡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青宁眉梢一挑,唇角轻轻勾起的弧度颇显戏谑。    柳思君丝毫也猜测不到青宁的用意,更加不解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让他此刻苍白的面容上不免带了些自嘲,“我除了这个身子,还有些价值的不就是那些商铺和田产了。陈门主如若想要,又何必废这么大的功夫在我面前做些惹人误解的样子,即便连我对你起了杀意也可以视而不见?”    “非也。”青宁徐徐笑了,眉眼温和,“思君手上的人脉,可是比那些死物要珍贵太多,就这么丢了岂不可惜。”    其次,叶瑟瑟究竟和他有什么渊源,青宁可是还没弄清呢。    “是么?”柳思君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却依旧没有丝毫信任的意思。他动了动已然温热的手指,低垂的眼睫一颤一颤,“门主这是想合作的意思?”    “正是。”青宁加深了笑意,指尖不经意的划过了柳思君的手心,“思君不若好好思量思量?这可是有利无弊的呢。”    “除了答应,我还有其他选择么?”柳思君短促的轻笑了一声,含义不明。他见青宁只笑不语也未曾在意,只懒懒散散的倚在了车厢壁上,乏累的阖了眸子,道,“活着再累,也比死了要好不是?”    “明智的决定。”青宁笑着赞他。    柳思君扯了扯唇角,并末说话,默然的答应了这不怎么公平的合作。    车轮细细碎碎的声音扰的他眉心微蹙,时不时的晃荡更是恼人,不多时,柳思君便放弃了小眠一会儿的想法,默默坐端正了身子。    青宁忍不住啧了一声,随即手臂一抬,便把他揽入了怀中。她体贴而安抚的拍了下柳思君僵直的脊背,笑道,“怎?怕我?”    柳思君没有接话,不置是否的哼了声,在她温暖的身子边上昏昏欲睡,越发困顿起来。    不多时,他便睡的极沉了。    青宁拿出那把玉扇,用指腹轻轻划过扇头细细刻下的名字,以及扇头上那被磨挲到已然看不清了的一个字,眸子微眯。她执着柳思君玉笋般修长白皙的手指,用那把细长的匕首尖轻轻在他指腹上点了一下。嫣红的血珠在他玉色的指尖上渗出,顺着指腹缓缓划下,仅留下一道胭脂般的绯痕,愈显艳冶。落下的血珠碎在了扇头那个模糊不清的字上,染了一片,亦让那个字渐渐清晰可识。    「颜」。    默不作声的拭净了柳思君的指尖,青宁眸色略深。    …………    时间仿若窗外的寒梅一般,抑制不住的朵朵绽开,让人想要阻拦也无能为力。    又是一年。    这几日青宁因做戏而同柳思君住在一处,和他相处的也还尚算是不错。她也在闲时去导了一次颜瑾,向他说了沈檀近日的消息后才不经意的提起了柳思君的事。一为试探他是否清楚柳思君的身份,二为说清她的态度和立场,免得以后他反来提防自己。    不似那时将沈檀软禁在自己屋中的小心翼翼,柳思君在「青冢门」倒是无拘无束的多,青宁甚至还大手笔的下令为他建了一户院落,还真似是被美色所惑一般。    今日是大年初三,门内大多帮众都归家去了,留在门中的也不过几十来人,却也聚众往那些酒肆、赌馆去找乐子玩了,让往日吵吵嚷嚷的「青冢门」内不免有些冷清。    身为孤家寡人的青宁如常起身,她照例练过武后也没有惊动谁,便出门去买了几碗云吞,当作早膳带了回来。    她将叶瑟瑟和柳思君都喊了来,一丝一毫都没有避讳的意思。    柳思君兴致缺缺,叶瑟瑟一如既往,笑得温文尔雅。    “大清早的,门主扰人清梦就是为这?”他眯着眸子侧首斜睨,似笑非笑的语气不复以往刻意显出的媚意入骨,衬着他一袭玉色的长衫,倒像是哪家出门赏梅的贵公子,一派风流雍雅。    “瑟瑟听着也想问门主一句,凛冬正月的,您这是做甚呢?”叶瑟瑟发髻绾的好看,鬓角却因为青宁催促而匆忙的有些散乱,却更显风韵了。她用葱白似的指尖轻轻揉了揉眉心,唇角一贯恰到好处的笑意此刻也添了些无可奈何,“瞧瞧,催的我连仪容都未曾顾及得到,便着急忙慌的赶来了,还以为是门主怎么了呢。”    “我这又是出门买云吞,又是辛辛苦苦的喊你们起身洗漱,倒被数落了一通是怎么的?”青宁轻笑一声,将盛着云吞的竹简递给他们,啧啧叹道,“就该让你们在今儿个饿一早上才好呢。”    三人围坐在小厨房的一张圆桌旁,笑得热闹,好歹有些过年的气氛了。    青宁扯下拴在一旁的竹筷,揭开竹盖,深不见底的眸子颜色沉郁,面上却是看不出来一分一毫。她眉目含笑,语气低低柔柔的样子,真真是一点也看不出以往的凶恶狠戾,“「曲尘居」的吃食倒是果然如外界所传,清雅的很。”    “「曲尘居」?”叶瑟瑟思索着复述了一句,继而似乎才想起来这是家什么店,随即笑道,“近来,这家店在京都可算是小有名气了。”    柳思君的指腹柔柔抚过竹简上刻下的字迹,而后却又立刻嫌恶的放了下来。他的目光徐徐落在青宁身上,带着探究的意味,“这儿可是城东,您一大早的跑那么远,就为了几碗云吞?”    “可不是。”青宁扬唇对他一笑,“正月见血不吉利,你放心。”    “你杀了她才是好呢,要我放哪门子的心。”他唇角一牵,笑得轻快,“倒显得我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似的。”    “你们打什么哑谜呢。”叶瑟瑟把筷上的竹刺一个个的揪掉了,才抬眸瞥了他们一眼,“怪腔怪调的。”    “问她了。”柳思君弯了弯眼睛,让那双蒙了一层薄纱似的眸子越发好看了。他自己去拿了餐具,把云吞倾倒了出来,才用瓷勺舀起一个,轻轻吹着,又抽空说道,“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恨不得一天到晚都闲着,也不用多想什么是是非非,那就最好不过了。”    青宁轻啧了一声,眉眼温和,“初七可就是太子的生辰宴了,这几日,他们怕是也会有些动作了。”    “指谁?”叶瑟瑟低头轻轻咬了些云吞,鲜得她微微眯了眯眸子,待咽下去后再说话时,连语气都轻柔温软了许多,“宫里那几位,可都不是安分的人呐。”    “七殿下,颜相思。”青宁到现在却是一点云吞都没入口,她也不急,只低垂了眼睫,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冰凉而微涩的竹筒,唇角含笑,“是个惯会玩弄人心的主。”    柳思君不置是否。    “她?”叶瑟瑟眉目间的笑意一顿,连带着动作也微微一顿。不过一瞬,她便再度恢复如常,“听着像个有本事的。”    “可不是,那石榴裙底下的人都能围皇宫几圈了。”青宁忍着笑,无奈的道,“这本事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了,偏偏人家还善于谋略,若真让她登了基,也未免不是个明君。”    “可惜,居然惹到了你这个流氓头子。”叶瑟瑟佯装无奈的叹了一下,笑得眉眼弯弯,“也是她倒了八辈子霉。”    “哪用八辈子,一辈子就够了。”青宁含义不明的笑着,深潭似的眸子里仿若晕染了浓墨,层层叠叠的遮掩开来,让人分毫也看不清、探不着。    “看来,她在初七是想要做些什么了?”柳思君低着眸子,用瓷勺在碗里乱划着,雾气在空中缕缕缠绕而上,模糊了他的眸子,和眸子里的神色。    “嗯。”青宁颔首应声,微微敛了眉眼间的笑意,“今上年至半百,身体也不比从前,怕是看不见今秋的满月了。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他若是在这个时候传出些不好的风评,那可真就与皇位无缘了。”    “听你这意思,颜相思是想来阴的?”叶瑟瑟眯着眸子,眉目间的温文尔雅在此刻太过浮于表面。    “什么阴的阳的,还不都是任凭他们说。”青宁眉梢一挑,啧了一声,“是非对错,都是胜者来判断的。她若是真能坐上那个位子,我便是服了她,认了自己是错的又如何。”    “倒是潇洒。”柳思君莞尔一笑。    叶瑟瑟被青宁说的微愣,随即便笑得出了声。她没再说什么,只推了推青宁到现在都未曾动过的那个竹筒,“快些吃,都凉了。”    柳思君轻哼了一声,却又忍俊不禁的道,“陈门主武功高强,不食人间烟火,还在乎这一顿云吞?”    随手揉乱了他的头发,青宁紧跟着屈指重重的赏了个栗子,挑眉看他,“还说我不?”    “……”敢怒不敢言的柳思君。    “……”忍笑的叶瑟瑟。    “乖。”青宁眉眼弯弯。    …………    天寒地闭,风卷残雪,即使颜瑾已然是百般防备,民间却依旧流言纷飞,随着年初衔花而归的家燕而散落各家。    经过那些闲人的口口相传后,更是让朝堂之上都无谁不知,流传的速度真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颜相思端坐于酒肆中,也不嫌弃那些人粗鄙的言论,捧着一杯清酒眉展颜开,边侧耳细细听着那些酒客的话语,边对身畔面容清俊的青年语笑嫣然,一心二用的功夫显然是造诣极深。    “那些人谈论的无非是些谣言,殿下莫要污了耳朵。”青年微皱了眉,却在转眸看向颜相思时,满眸的清冷都尽数褪下,只余下了柔柔的情意。    “谣言么……”颜相思弯唇轻笑,看着青年的目光未免带了些深意,“状元郎如今刚入朝政,总该明白,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怕是一句话,也能要了许多人的命。”    青年闻言一愣,随即应下,“轩晓得的。”    他眸色柔和,对面前这个于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女子越发在意起来,却又丝毫不敢显露出来,只得深深藏入心底。    —————时间流逝分界线—————    初五,那些烟花柳巷里却是一如既往的门庭若市。    刘家二爷是这儿的常客了,他随手揽了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低笑着在她的唇角轻轻触了一下,极尽亲昵。    “二爷,您可算是想起奴家了,奴家这几天真是日日夜夜的盼着您来,连这衣裳都宽大了不少呢。”女子一袭藕色的薄衣,云鬓墨髻,眉心的花钿让她原本就白皙的肌肤越发惑人起来。    “玉娘这面泛桃花的样子,却不像是有多想我呢。”刘二眸色微深,手指便在不经意间搭在了女子的肩上,把那宽松的衣衫扯了下去,不轻不重的抚着她仿若凝脂般白腻腻的肩头,“你..……嗯?”    话音一顿,刘二的目光偶然掠过门口,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惊的他险些咬了舌头,急忙凝目看去。    “太、太子殿下?”刘二目瞪口呆的念了一句,随即低声咒骂着些什么,而后不耐的推开了那个女子,便抬步往家中赶去。    他得回家同老爷子商量商量,颜瑾究竟是发的什么疯,竟然敢在这档口往这儿来。    如刘二这般看见了颜瑾公然逛窑子的还有许多人,或是某家世子,或是某家纨绔。更甚者,还有人在赌坊这种地方看见了他。    与此同时,青宁瞅着为自己又添了一盏清茶的某人,有些无奈,“清誉已然被毁成了这样,殿下怎好似事不关己一般?”    “他们得意不了多久,本宫又何须介怀。”颜理眉目温和,唇角含笑,端的是个清风霁月的风韵。颜瑾对笑意浅淡的裴扶疏抬手示意了一下,让他自便后就再度把目光落在了青宁身上。颜瑾眸色温软,细细碎碎的光晕柔柔落在其中,仿若潋滟了满湖星辰,“说来,若无青宁,此次怕是要如了他们的意了。”    “本就是青宁该做的。”她回之一笑,客套有余,却未有多少真挚。    颜瑾未曾在意,只浅浅笑着,眸子里流光划过。他音色温润,仿佛半散半凝的雾气,柔柔缓缓的弥漫了满街,却又一尘不染,“初七,便有劳扶疏了。”    “定不负殿下所托。”裴扶疏弯唇浅笑,一袭月白色的长衫在年初略过单薄,却更显傲骨。    青宁抬眸望向亭外徐徐散落了满地的浮雪,虽是并不觉凉意,却依旧被那拂袖而过的寒风惹得微微眯了一下眸子。她打量着二人,不禁问道,“你们不冷么?”    只着一身长衫,在秋日御寒已是不妥,可二人却依旧是芝兰玉树的模样端坐不动,虽看着是赏心悦目的紧,却让人不解的很。    “本宫自幼习武,倒是禁得住。”颜瑾轻笑了一声,只道,“父皇病重,本宫若是面色红润倒有所不妥。”    “早前未曾记得,倒也不觉着冷。”裴扶疏紧了紧手指,低垂了眸子也浅浅的笑,“经陈门主一提,却是才注意到。”    青宁随手拿过搁置在一旁的狐裘,递给了裴扶疏,“拿去披着。”    颜瑾眸色微暗,只言未发。    —————时间流逝分界线—————    初七,「太子府」内宾客如云,虽碍于今上龙体欠安而不敢大办,却依旧是极为奢靡繁杂了。    颜瑾笑容得体,端坐于正殿主位,对前来敬酒的重臣来者不拒,时而闲谈几句,却眸色清明。    正在这时,大理寺卿自门外缓缓走近后,才敛步停下。他俊逸的面容上未曾带着笑意,身姿如竹,只遥遥对颜理行了一礼,便朗声道,“请殿下随臣去大理寺受审。”    众人哗然。    “受审?”颜瑾轻笑出声,他徐徐站直,长身鹤立,清隽的面容在此刻却尽是睥睨天下的气度,平白便迫的人矮了一头,“你是奉谁的命,来审本宫?”    “诸多重臣联名上告,臣受今上口谕而来。”他欠身一礼,眉目冷肃,“请殿下莫要让臣为难。”    “哦?”颜瑾面色不改,低眸举起了一个小巧的白玉酒杯,细细摩挲着,“父皇身为一国之君,即便病重也是明君,若是下了这样的命令那就必定是有缘由的,还请大理寺卿与本宫说说?”    “殿下去后便知。”青年身姿修长,音色如弦。    “啪”!    颜瑾抬手便摔了那个酒杯,破碎的白玉散落在青年衣摆旁,冰凉的陈酒亦在他的衣摆上溅了些许,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本宫便是有什么过错,也轮不到你来审。”颜瑾眉目冷凝,以往温润如雾般动听的音色却在此刻清冽而寒薄,“既然大理寺卿说是奉父皇口谕,那今日本宫就亲自进宫面见父皇,可好?”    “不知陈某能否一同前去?”青宁领着几十个帮众,浩浩荡荡的闯入了正殿,眉目含笑,却寒意迫人。    她扯着一个男子的衣襟站在大理寺卿的身侧,方才松开了手,任由那个男子狼狈的摔在了地上。青宁抬脚便狠狠的踹了男子一下,方才让众人在他翻身后看清了他的面容,竟是与主位前站着的人足足有□□分像,此刻又穿着一身华袍,便是熟识颜瑾的人,远远望去时,怕也不会分辩出二人来。    “顺便带上他。”青宁把目光落在了大理寺卿泛着苍白的面容上,轻笑着道,“估摸着今天的事儿也和他有些关系,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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