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阁院离我近,你有事的话,我能第一时间知道。”
“这还真不像个人质。”
“我也没说你是人质啊!那是你们自己理解的,能怪谁?”独孤寒眯着眼睛。
“最开始,我真怕你想个办法就杀了我。”滕一一低头笑。
“我是那么想过,但是没舍得。”
“什么原因没舍得?”
“那天在大殿里,你的机敏与认真,带着不带任何攻击性的话语,让我不想失去你。”
“那么神奇?”
“是的。我知道做不成夫妻。但朋友也挺好的。这些年,我还从来没有一个朋友。”
“那我想问你,杀了信宇王,你心里难受吗?”
“难受。抛除一切说,他人不坏,毕竟一起长大的。他要的也不过是这个位置,并不是想杀我,但我却只能选择让他死。你的洛王也希望我杀了他。”
“你真的不适合当君主,好可惜你出身是这样的。”
“你也同样不适合做王妃。滕晓,你想过以后吗?你的洛王登基之后的事情?”
滕一一摇摇头,她对他的爱不问前路。
“我劝你想想。他心里的那个人怎么办?他的天下怎么办?”
“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已经把我排在第一位了吗?”
“他已经把你放在第一位了。”
“那还有什么问题?”
“放在第一位,就往往不会在乎伤害。人永远伤害最爱的人。好好想想吧。”
独孤寒回自己的阁院了,留下她一个人坐那里发呆。
是啊,人总是习惯伤害最爱的人,因为总觉得会支持他,会理解他,也许这就是爱到深处不自知吧。颜月会是他们最后的阻碍吗?嗨,说什么颜月,天下什么时候拿下都不知道呢!洛王提醒的也对,大王这个人真真假假,还需要时间判定。
搬到这里哪里都好,只是见凌瑞王太难了,难道这才是大王的本意?他知道凌瑞王和她有联系?一早看破了凌瑞王的身份吗?可是那样,他为什么不杀了他?也许不知道。滕一一好苦恼。
凌瑞王可一点儿都不苦恼,深夜总是去洛王府上呢,他的金儿害怕,他得陪着啊。小女人不得到满足可不行。至于白天,他便在阁院里睡觉罢了。
银儿今天出去闲得无聊,东走走西走走,还是走到了颜月的寝宫,她真的想夜雀了。可也不能进去啊,不然有可能给小姐添麻烦。于是她便打算离开。
刚一转身,撞到一堵人墙。
“啊,对不起,对不起!”银儿一边揉头一边抬头道歉。
“没事。”大手伸出去揉她的头。
“你?”
“嗯,我。闲的没事来这干嘛?”男人紧张,赶紧把她拉走。
“我就没事了,然后走到了这里,有些想你。”
“你最近都没事吧?”
“没事啊。”银儿看着夜雀飘忽不定的眼睛,“你有事瞒着我?”
被看穿可不是个好滋味,可他不能说,即使那是担心她的安危。银儿肯定会因为他做的事情骂他,不能说不能说。
“没有,我好多天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我担心。”
“哦,我和小姐一起去打猎了。走的急,又是夜里,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嘛。害你担心了。”银儿摸摸男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