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一一忽然坐起来，眼睛直视洛王，“王爷想和哪个妃子有孩子是王爷自己的事情，我有什么资格不善待她们？难道因为王爷无厘头的惩罚吗？还是因为王爷的袒护我妒忌？”滕一一也真的是怒了，“仇人永远是仇人，即使变了，也永远抹不去心里的影子。”也可能有一天王爷终归会休了她吧？毕竟母凭子贵，而小月妃又那么像颜月。想到颜月，她就更有气了。不晓得这个无所事事的妃子还要在这里住多久？

“你不要这样说，本王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他说的很难受，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王爷，如果不是因为他担着全天下的责任，他大可不必爱的这么崎岖。

“我理解王爷的身不由己，却不能够清晰王爷的情不自禁。”

“指什么？”

“颜月！”

听她说出这两个字，洛王心里还是紧了下，那是他得不到而暗下决心得到的美好，如今被他的王妃说出口，怎么都听着有种偷腥的感觉。这感觉令他一面觉得愧疚一面又觉得关她什么事。

“她是大王妃。”

“也是王爷心里真正的人。”滕一一苦笑，来晚了终究是来晚了。谁说童年的相遇再遇后就一定会在一起？他们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记得那个荷包，却不记得送他荷包的那个人。而重遇时他心里早就有了别人。

“晓晓，本王不想骗你什么。我对她是你说的那样。本王并不知道你会出现，也不知道你会在我心里留下位置。她比你早，我希望你可以理解，这可能比较残忍，但是本王不想失去你们其中任何一个。”这是肺腑之言。

她出现的那么早，竟然还比颜月晚吗？别说什么早晚了，就是不够爱。他亲口承认了不是吗？他的爱很广博，爱颜月胜过爱她，未来还会因为孩子爱小月妃也胜过爱她。他求她理解，理解一个个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女人都比她在他心里的位置重吗？

滕一一努力不让伤心的泪水滑落，可她就是这么不争气！

“王爷，我们终究是仇人。”滕一一没再管泛滥的泪水，“即使没有我父亲，因爱也会生恨。”是的，她有点儿恨他了。他彻底毁了她对爱的期许。

“你不要这样。”洛王叹了口气，“我是王爷，即便日后没能完成大业，我也是无法只有一个妻子的啊。你是王妃，你的心胸要宽广些啊。”

“嗯，我会努力宽广。”滕一一擦去泪水，“王爷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睡一会儿然后给你们送饭食。”滕一一躺下，重新盖上被子。

洛王看着她赌气，可又没办法劝说。事实让他左右为难，倘若他没有感情，可能就都会好太多。战场杀敌的英雄果断为什么不能用在情上？独孤闻，你是个懦夫！

退朝之后，洛王去了邓肆家。邓肆则吩咐厨房炒几个菜，拎来他珍藏的好酒。

“左右为难了？”

“嗯。”男人冷冷。

“惹火烧身！”邓肆喝着酒。

“一开始就不该接受这门亲事。”洛王一饮而尽。

“我给你个主意吧。”邓肆给男人斟酒，“现在休了她，也算是成我之美。”

“不可能！邓肆，你怎么就不放弃？”男人眼睛都要冒火了。

“你不要太贪心，王爷，你都心里有人了，现在也快有后了，放弃一个妃子对你也没什么影响，我孤家寡人的，就不可怜可怜我吗？”邓肆微笑。

“要谁都行，她不行！”滕一一是他的，就是他的！

“怎么不行？她在你那只能是受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