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说这些给你。”
“不需要。”
“王妃,还是别为难我了吧?你也知道王爷的脾气!”
“他在哪?”
“在藏书楼。”
“这些东西从哪来就抬哪去,我现在去找他。”滕一一才不稀罕施舍!
来到藏书楼,滕一一深吸一口气,这还是连日来第一次主动找他,心里还是怦怦跳。
“有事?”男人头都没抬在奋笔疾书。
“东西我不要,已经让范侍卫送回去了。”滕一一自觉打扰了他,还是有点怕怕的。
“为什么不要?”明明穷的要命,还跟他硬挺?
“不需要。”
“不需要?怎么,用母亲的遗物换来的东西够吃喝了?”男人继续写字没搭理她。
“你怎么知道?”啊,是银儿,这丫头气人,就说那个买主傻子吗?看回去怎么收拾她的!
滕一一准备开溜回去收拾银儿。
“站住!”洛王清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那我还留下来干什么?”
“抄书!”洛王扔下来一本书。
滕一一捡起,《春秋》?这不是该小月妃抄吗?
“我不要!”她抗拒,似乎在低吼。
“开始学会和本王顶嘴了?”他明显不悦。
“为什么让我做?你算好了我会来?还是根本就想用她人之罪来罚我?”滕一一的眼泪就在眼圈,可谁又怜悯她?
男人走过来,女人梨花带雨惹他心疼。他想和她多待会儿,可又没有理由,只能复制凌瑞王的借口也不行吗?《春秋》他有太多本了,也不知道凌瑞王看中的是哪一本,小月妃有孕在身,总不好所有的版本都让她抄,他刚刚也是在抄啊。
“是你偷偷告诉了凌瑞王吗?”洛王找个借口,只为了多跟她待一会儿。
呵,这么计较了吗?这本来不关她什么事,只是凌瑞王好心罚了小月妃,就开始为他孩子的妈打抱不平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认与不认都是一个结果,她懂的。
“是。”滕一一猛然抬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是?她不是应该说不是,然后抱怨他无端猜测,然后再哭一顿,最后他安慰好,告诉她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吗?怎么会说一句是?那他要怎么接?
“看着一个孕妇受苦,你心里就这么开心?”洛王想激怒滕一一,看她骂他,也好过现在这样冰冷的对视。
“我开心!”滕一一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抄书是吗?有时限吗?一夜?”
洛王看着走到桌案旁坐下,拿起纸笔就开始写字的女人,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说。
“王爷还不走吗?花前月下有人等,何必在这冷清的地方观看我受罚?”滕一一写的速度极快,她自己都吃惊,连说话没有语气都没感觉到。
下了逐客令,他还要怎么继续留下来?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本来想着缓和下关系,没想到让本来的局面更糟糕了。哎,难怪都说爱情让人心痛,头疼!回望一眼小女人,那倔强的模样随着笔尖流动,男人心里暗暗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