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先生了,这么晚还没回去!”邓肆微笑,一点不像受伤人的样子。
“你们一个个啊,都不能让我省点心吗?小产那个现在还哼哼呢,我脑袋嗡嗡的。”赵先生其实很风趣,只可惜在洛王面前不敢。
“先生,敢问是何物导致的娥妃小产?”滕一一突然想起此事。
“是一味药物,无色无味,易溶于水。微量即可!”
“这么大的药效?”滕一一更加肯定是她的刀,“那常人食用了呢?”
“无碍。”
还好,还好!不知道大阿婆能不能查的出来,仆人馆她肯定是回不去了。
“王妃,你可是想起什么?”邓肆试探,他肯定她不会做这事。
“我今天回来后菜刀上有水渍。平日里我用是不会有的,当时问过大阿婆确定没人进来过才用。现在只怕那上面也查不到任何了。”滕一一叹气。
“好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啊,无色无味,常人无碍。王妃,这是死无对证,你要怎么办?”邓肆站起身,也拉起蹲着的滕一一。
“我怎么办不重要,凶手在逍遥法外。如此细密的手段,如果不找到这个人,她还会做第二次第三次,谁知道她的最终目标会是谁?会不会是王爷!”滕一一着急。
“你担心他的比他担心你的多太多了!”邓肆看了眼焦急的女子又看看自己手上的伤,眼底划过一抹黯然。
“王爷说天已晚,劳烦赵先生了,请赵先生与邓爷一道回家吧。”
逐客令已下,不走肯定是不行了。赵先生看了眼满眼深情的邓肆,摇摇头。
“保护好自己,万一我出征了,就没人出现了。”邓肆依旧微笑。
滕一一点点头。
“王爷说以后没什么事,王妃就住在静思阁。”范正传完话就走了。
“嗯,帮我带话给王爷,我出来太急,所用都没带,还劳烦王爷为我添置几件衣裳用品。”滕一一转身关上门。
“让大阿婆给她送吧,哦,做点好的。吃食也让大阿婆亲自送吧。”洛王拿着书坐在酉阳阁的藤椅上,心思却还没有从小女人身上移回来。如此倔强有什么好处?
范正作揖领命。
“等等!”
“是,王爷。”
“查查娥妃小产这件事到底是谁在捣鬼!”
“是。”
退一步能怎么样?服软能怎么样?别说仅仅一个妃子和一个没出生的孩子,就是全天下又能怎么样?剑指喉咙都不退避,要干什么!还有那个邓肆,跑出来干什么!不要命一样用手挡剑,还说什么先杀他?要反了这是!
洛王使劲拍了下桌子。
随即这个想法把洛王吓一跳,怎么会这么想?不应该是因为她有嫌疑囚禁她吗?怎么变成这个想法了呢?只是为了让她求饶吗?只是为了让她求他帮助吗?这么对她竟然只是为了让她卸下佯装的坚强!
这个女人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