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谁都不能说这件事,我会找机会还给他。这东西快快收起来,放在我假装的匣子里。”滕一一知道银儿心思细,所以给了银儿放好。
“金儿,他是谁?”滕一一得问清。
“听说是洛王的知己,邓将军的独子,邓肆。”
哦,这么有身份。
这两日仆人馆并不安宁,闲话更是四起,关于王爷要纳侧妃的事情更是全面开来。纳侧妃,还一纳就是三个,惊喜吧?
滕一一也不吃惊,毕竟他娶她是王命,他们有仇,娶几个侧妃跟她也没有关系。
就是这仆人馆的言言语语压的她有点喘不过气。仆人们自当是欺负这个刚进门又不受宠的王妃,她又不忍心金儿银儿陪她吃苦。祸是她一个人的,不能让这两个可怜人再陪她受罪。她决心去找独孤闻,反正最多就是挨骂呗。
夜色浓浓,她刚刚做完活,手指冻肿的通红。看着金儿银儿甜甜入睡,她一定要让她们出府去,人生是自由的,主子遭罪,不能连累你们。
她换上件自认为最好的衣裙,那里面稍微还有一点点绒绒的内衬。这是一件淡粉色长群,肩头还绣着两朵小花。这是几年前的衣物了,娘没过世的时候为她做的,这几年还多亏金儿银儿为她改来改去,不至于小的可怜。
偷偷溜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滕一一是21世纪的脑细胞啊,这降低了难度。
滕一一走到酉阳阁,里面似乎还有淡淡烛光,他不是个早睡之人,这点她知道。
走上前,她不怕他,她又怎么可能怕他?
推开门……
“谁?”洛王警惕。
“是我,洛王不必害怕,想对你怎么样的人不会这种方式。”滕一一走了进来。
微弱烛光下,她今天的穿着打扮把她装点的更加迷人。尤其她刚刚一张一闭的小红唇格外抢眼。看的洛王心思难耐。
“呵,深夜找我,门都不敲?倒也算是滕家的教养?”洛王站起身朝她逼近。
“妻子进夫君的门也要敲吗?那夫君纳妾不通知妻子也算是教养吗?”滕一一抬眸,对上他冷眼。
“哦?我还要向你报备?”
“起码让我知道下我夫君都娶了谁家的女子,是否对整个王府和王爷的大业有危机?”滕一一是认真的,她总不会白让他帮忙,总要献上点微不足道的计策。
“你是来替你父亲打探的?这手段不太高明。”男人心中的欲望火苗被仇恨压的一干二净,这女人果然蠢笨的可以。
“哈,你不知道出嫁从夫?我没想过替他打探什么,如果我可以,我永远都不会回去。王爷探子那么多,随便找几个盯着我,不就全部都解决了?还用这么猜来猜去?”滕一一坐下,“嫁给仇人的滋味就好受吗?夫君再娶就光荣吗?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受伤,我也很辛苦!”滕一一举起那双红肿的手。
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还明晃晃坐了下来,这如果他下令杀了她一点都不为过,合规矩。可她那双手让他有些不忍心,可能她真的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