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只以为崔彧怕自己无法受孕伤心,从而转移话题,从未想过,是崔彧的原因。
小七一时间钻了牛角尖,如何也想不明白崔彧这样做是为何。
她这几年,一直在担忧这个事情,为了能有身孕,那么难喝的药,她都坚持一直在喝着,崔彧他是知道的,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一赌气,小七离宫出走了。
崔彧下朝回后宫的时候,就看到长喜急得团团转在找人。
崔彧只当小七贪玩,去了某处玩,毕竟这整个后宫都如同她的玩乐场一般。
他等了许久,到了天色将黑晚膳时,小七依旧不见踪影,崔彧才觉得不对。
他唤来长喜,“可找到皇后娘娘了?”
“回陛下,并未。”
“她可有说去何处了?”
这才是长喜担心的,“今日午后皇后娘娘与陈夫人小坐之后,便说回寝殿歇息了,如今都没见到人。”
“可有去陈府问过?”
“问了,皇后娘娘不在。”
崔彧这才皱起了眉头,她能去哪儿?
崔彧担心她出事,去了宫中她常去的几个地方不见人,等不上召婓鸢入宫,便亲自策马去了一趟陈府。
到了陈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陈府上下未料到陛下驾到,阖府上下赶忙迎驾。
崔彧免了这些俗礼,只问着婓鸢:
“你白日里与皇后娘娘聊了什么?”
婓鸢被崔彧此番神情和阵仗吓到了,一时有些无措。
“臣妇臣妇并未与皇后娘娘聊什么”婓鸢很快想到那个药丸,赶忙说道:“皇后娘娘拿了一粒男子服用的避子药给臣妇看过,之后皇后娘娘就让臣妇回来了”
婓鸢越说声音越小,刹那间明白了小七下午那一瞬间神色大变的原因。
原来这药丸是陛下的!
可是,为什么?
婓鸢也想不明白。
婓鸢抬眸望向崔彧的时候,只见崔彧此时脸色大变,比方才还要焦急万分。
且焦急中透着愧疚和自责。
崔彧转身离开,策马而去,镜明带人追随而去。
他去了原来的摄政王府,去了之前他养伤的别院,去了他们曾经去过的很多地方,都未曾找到她。
朝臣不知道陛下发生了什么事,已经三日没有早朝了,是病还有何故,也无人说起,一时朝中议论纷纷。
长喜将消息瞒的很好,无人知道后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只从护卫军中传出一些消息,说是陛下在寻人,至于寻谁,便不知晓了。
而此时的小七,啃着树上刚摘下来的杏子,看着不远处抚琴的白衣男子。
“你日日抚琴,也无人听,你不腻烦?”
曲千尘却是头也微抬,只浅笑道:
“你与那无趣的人日日相对,可有腻烦?”
小七知道他说的无趣的人是崔彧,此时她气还没消呢,提起崔彧只觉得心中一堵,忍不住白了曲千尘一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
曲千尘抬头,看了一眼小七面前十几个杏核。
“那杏子酸的很,你当心吃伤了身子。”
“不酸啊,挺好吃的。”
曲千尘只浅笑,似乎饱含深意。
“你不觉得你近日嗜酸的厉害吗?”
“嗯?”小七边啃杏子边抬眸询问的望着他。
曲千尘只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望着她腰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