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是,自己就是那当面告状、背后泼脏的卑鄙小人似的。
他退后一步,坐了回去,心中着实有些气闷。
叶富却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了他,见他没有说话,便对他说道:“怎么?陆把总,人家举荐你了,你就没点儿什么表示嘛?”
陆鼎顿时涨红了脸,半晌,才急怒道:“即便如此,卑职也……也不会因此而轻易……轻易改变……看法的。”
他这分明是在说许高卓趋炎附势,意图靠这些拉拢人心。
叶富随即看向许高卓,却见他面色平静如初,并无任何不适的样子。
他心中不禁暗赞一句,对陆鼎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们日后是同僚,人家举荐你,就算是面子上,也要有个‘谢’字。”
陆鼎无奈,只得起身说了个‘谢’字,毫无诚意。
叶富见状一笑,也不再逼他,转而对许高卓说道:“你刚刚提到了许品功,你那是说的什么?我打了他八十军棍,褫夺军职,以儆效尤,还许他在军前效力,以图戴罪立功?这是谁答应你的?”
许高卓答道:“自然是大人您答应的啊!”
叶富挑了下眉毛,“我?几时答应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大人可能确实是不记得了,但并非是没有答应过的。”许高卓说道,“记得当时,许把总可是以自己的前途作保,在大人面前保下了许品功的一条性命啊!”
“我是答应不当场打死他,但不代表我还会任由他在军前效力。”叶富纠正道,“别说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就算是他那残废还能治得好,我都不可能再用他。”
“难道大人就宁愿放弃一个人才吗?”许高卓追问。
陆鼎此时可算是又找到了突破口,忙不迭的开口,虽然态度相较于之前稍好了一些,但语气,却依旧是质问的样子,“许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如今已经跟许品功没有什么关系了!你又不是许品章那种,和许品功关系亲近的族人,你就是个贴上去的远亲,有什么不能舍弃的?难道是因为他之前是你的旧主,你就心向着他,时时刻刻都想帮他找个好出路吗?我劝你一句!那是个通敌叛国的罪人!你还是少和他往一块儿搅和得好。”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刚刚一副逆来顺受模样的许品功,仅在这只言片语的片刻之间,竟然就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