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单的…”
“师叔!”
“好好好,单…我师兄也走了三年了,你们两个是不是该考虑考虑结婚的问题了?”
漂亮!
闫学诚听到师叔的话,在心里点了个赞。
…
单英则低下头装作没听到。
虽然她自从明白是自己想岔了之后,就在努力转变心态。
但是心底的矜持让她做不到太突然的改变。
再说了,她一直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是要师弟主动的。
“师叔,其实我这次拉着师姐出去走走,就是想在路上让师姐明白我的心意。”
闫学诚端起酒杯,朝着杜福生敬酒:“放心吧师叔,我肯定会让师姐答应我的。”
单英看着他一饮而尽的样子撇撇嘴,心里嘀咕道:你想的倒是挺美!
杜福生这时想起前两天单英给自己打过的电话,语重心长的看着闫学诚说道:“诚仔,男人要够勇啊!”
说完端起酒杯也喝了一个。
“放心吧师叔,我们心里有数的。”闫学诚对着单英眨眨眼,笑着说道。
他可不知道单英之前觉得他不开窍,特意给杜福生打过电话。
为的就是让杜福生当着两人的面提一提结婚的事,看他是什么反应。
单英专心摆弄面前的酒杯,纤长的手指葱白可人,把小小的杯子翻来覆去的转圈圈,根本听不到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来,喝酒喝酒,师叔…”
闫学诚现在真叫一个意气风发,一个劲儿的拉着杜福生喝酒,就觉得今天这顿酒格外的醉人。
终于把对师姐的喜欢摆在明面上来了,畅快!
“喝吧你就!”单英心里嘀咕,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小生气,眼尾翘了起来。
见到师弟朝自己看过来,直接选择无视。
闫学诚看着师姐精致的侧脸傻笑,乐呵呵想着:放心吧师姐,师弟我都懂的。
他还在心里自我陶醉的想道:你懂我的图谋不轨,我也懂你的故作矜持。
人生快意,莫过于此了。
“叮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让闫学诚从遐思中醒来,夹过一筷子菜送到单英碗里,掏出手机贴到耳边说道:“喂?”
“老弟,我们按你说的地址到轻纺城路口了,接…”
电话里高岗的声音混杂着噼啪雨声,听起来有点苦大仇深。
“师叔,我说的那个朋友过来了,我下去一趟。”
闫学诚跟师叔示意一下,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对着话筒说道:“我马上过去,你等我。”
“拿上伞啊,这个衰仔。”杜福生见闫学诚没拿伞就出去了,低声骂了句。
“我去吧师叔。”单英跟师叔说了声,拿过鞋柜边的雨伞追一出去。
闫学诚下楼听到脚步声,回身看到拿着伞跟出来的单英,诧异道:“师姐?”
“把伞拿上。”单英停下脚步说道。
“你上去吧,我去就行了。”
闫学诚接过师姐手中的雨伞,撑开来钻进汽车,嗡鸣声中在雨幕里驶出去。
单英看师弟开着车渐渐远去,也没回楼上,就站在单元楼门口等着。
杜福生住在绣缨街上,距离轻纺城路口还有几百米远。
高岗看着闫学诚发给他的地址有些不明白,打电话过去想再问问路。
想着正在下雨不想麻烦别人出来接自己,没想到直接被闫学诚一句等着我就挂了。
“这天气也是奇怪,刚才还艳阳高照的,转眼就下起雨来。”
陈长城靠在广告牌上感慨着:“你就不该打电话,随便找个人问问不就行了?”
你倒是问啊?你瞅瞅这附近有人吗?
高岗屁股下面坐着一箱保健品,翻着白眼想到。
轻纺城路口站点就他们两个人,孤零零的躲在广告牌下避着雨。
“广东就这样,前一秒太阳,下一秒就是大雨。”
闲着也是闲着,高岗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陈长城扯着闲。
怎么说也是被自己拉出来的壮丁,还是要多一点父爱。
两个北方糙汉子这会儿刚逃离那种由内而外的湿热,都有点惬意。
于是把胳膊伸到雨幕里,感受雨点溅在身上的清凉。
“吱!”
宝蓝色车身停两人面前,正对公交站牌的车窗滑下来,传出闫学诚熟悉的声音:
“上车。”
高岗和陈长城带着惊奇,随便把胳膊在身上擦了两下,拉开车门坐上去。
“行啊小子,什么时候买车了?”
“学诚,你这车漂亮啊,多少钱买的?”
闫学诚不用听就知道问什么时候买车的是高岗,问多少钱的是陈长城。
“没多少钱,就这两天买的,我打算跟我师姐出去走走,有个车也方便点。”
闫学诚笑着回答,他们三个都是打黑拳认识的,也都熟悉,对各自的脾气也了解。
高岗跟陈长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果然的神色。
知道他那几年打拳挣了不少钱,也不是个看重钱的人。
而且这小老弟一向比较谦虚,这是他们早就习惯了的。
除了夸他的师姐,就没见过他有什么地方不低调的。
副驾驶上高岗沉思片刻,斟酌着问道:“锤子啊,你跟你师姐出去多久?”
陈长城在后面听到他问正事儿,也扒在椅背上向前探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