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就没有丝毫的惊讶么。”袁泽笑着问道。

“咳咳，大人老朽已经行将就木，神仙也好，妖怪也罢，在老朽眼中，大人您永远是墨玉山的使者大人。”周杨海一脸淡然，诚恳地回答道。

“哈哈，你倒是看得很开啊，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了。”

“让大人见笑了。”听到袁泽的称赞，周杨海受宠若惊，连忙说道。

“老头，我要离开这里了。”袁泽认真说道。

“哎。”

闻言，周杨海露出痛苦之色，即使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真的来临时，他感到措手不及、万分不舍。

“其实老朽早就知道，大人您走的路是我跟村里的大伙渴望不可及的，天灾人祸、生老病死是凡人必经的宿命。”

“大人，不瞒您说，从当初见到您的时候起，老朽就幻想着也许有那么一天，能够学的修行之道，惭愧啊，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居然有点怕死了。”

袁泽静静看着自嘲的周杨海没有出声，对于对方的心思，他没有丝毫的厌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村子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或许过不了多久，老朽跟大伙都会成为凶兽的腹中餐，这偌大的世界，为什么就没有凡人能够立足之地啊。”

周杨海一脸凄凉，这一刻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趁袁泽离开之前，跟对方诉说心中的苦水。

“若是在二十年前碰到大人，老朽说什么也要跟随您，生死无怨，好过老死在这里啊。”

“老头，你想长生不老？”这时，袁泽饶有兴致地看着周杨海，突然出声。

“大人。”周杨海心中一惊，竟是莫名地激动起来，他忐忑不安地看了袁泽一眼，随即低下头来。

“大人，长生不老谁不想，只是老朽明白，这只是美好的念想罢了。”

“你说的对，长生不老哪有这般容易，恐怕就连圣人都没法保证自己不死不灭，不过，延年益寿倒是真的可以。”

“大人，您的意思是灵丹妙药真的可以让人活很久？”

“差不多，不单是灵丹妙药，就算是服下一株天才地宝，活个三五百年完全不是问题。”

听到这些，周杨海突然笑了，心里渐渐释然了，他感激地看向袁泽。

“原来真的有这些东西啊，谢谢大人告诉老朽这些。”

“老头你就不问问我手上有没有灵丹妙药或者天才地宝？”袁泽略显好奇地说道。

“咳咳。”周杨海再次朝着袁泽躬身行礼，缓缓说道：“大人，早个二十年的话，老朽说什么也会厚着脸皮跟您讨要的。”

“哈哈，老头你现在不想了么。”

“不想了，老朽只希望大人此去一帆风顺，他日登凌绝顶，不会忘了曾经有个叫周杨海的人。”周杨海老目含泪，情真意切地说道。

袁泽收起了笑容，有点没有料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微微有些动容。

“老头，跟我走吧，我觉得你还有利用的价值，应该多活几年。”

噗通！

“大，人！”周杨海重重跪在地上，哪里还不明白袁泽的话中之意，直接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