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等到差不多卢植下了朝,李克带着高顺还有一车给卢植的礼物到了卢植的府。
递拜贴不大一会李克就进了蔡府,李克示意家丁将礼物交付给蔡府的家仆,然后进到中堂,只见卢植坐在中堂之,表情严肃。
李克对坐在方的卢植作揖拱礼道,“益州,李克,见过卢师。”
“李太守,多礼了。不知此次李太守拜访老夫有何事?”卢植的态度并不是太友好。
听到卢植称呼自已为李太守,要知道李克的拜贴可没有太守这个官职,再加卢植的性格,李克也就知道卢植为什么态度如此了。
李克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卢师,可是因为克买官而如此?”
卢植不置可否而且也并没有开口说话,摆明了就是这个原因。
“我乃益州人士,可为何我要在并州买官?”
“为何?”这一下卢植有了一点兴趣。
“我前些年父母双亡,守完孝后我变卖家产开始游历天下,前些日子到了并州楼烦,可是在刚到达楼烦时就遇到了匈奴袭村之事。”
“一个村子六十多户人家,几年时间就只剩下了三十七个老弱妇孺。”
“我不想置评大汉对匈奴的安置政策,可是自从南匈奴单于庭四次不断的南迁,南匈奴的一些部落象蚂蚁窝一样也往南四下散开。虽然自从大汉开始安置南匈奴后,对于我们大汉大的劫掠没有,但小部落袭扰汉民村庄时有发生。”
“随着南匈奴单于庭南迁,将北方草原让了出来,以致于鲜卑的实力不断增强,我们大汉北方也失去了南匈奴这个屏障。大汉也失去了安置南匈奴的意义。”
“最关键的是,最后一次南匈奴单于庭南迁居然迁到了河东郡平阳那里,那里离洛阳实在太近了,如有变故将不堪设想。我始终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当然,正如我刚才说的,这些都不该是我置评的,但是我对北地百姓的生活状况不忍直视。基本家家都无余粮,都要靠打猎为维持生计,家中没有了壮丁,老弱妇孺该如何过活?“
“我当时就送了一些粮食给他们,然后在楼烦买了一块地召收那些活不下的老弱妇孺或者流民,二十多天的时间总计召收了一千三百多人,其中九百多人是老弱妇孺。”
“仅仅是买了一块地对百姓的帮助太少,于是我想到了买官。这样一来可以救助更多的百姓。最开始我只想买一个县令,但没想到在西园看到了雁门郡太守这个职缺。”
“唉,泽宇何故如此。”卢植听完也是长叹一声,随后起身对李克赔礼道,“植枉作小人,泽宇德操高尚,植不如亦。”
“卢师不必如此,不知者不怪。”李克见状连忙侧身不敢受卢植的赔礼。
待两人重新落座后,卢植对李克的态度立刻变得热情起来,“泽宇,下次来老夫府中自来就可,不必如此破费。”
“都是些不值钱的物品,卢师不用在意,只有其中一物卢师定然会心中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