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大都差不多,无战事的时候就在操练,梵芩和辛弥也不上前去给那些刚入营的小兵们压力,到了军营就进了议事的屋子,大门口的的守卫自然去将梵芩来了的消息通报给了两位副将。
辛铭和林尚宁来到议事厅,就见着梵芩和辛弥在研究着桌上铺展开的京都地图,俩人上前一步行了个抱拳礼唤了声“殿下”。
梵芩摆摆手,抬头看着俩人说道:“这些日子都警醒着点儿,别让人抓住什么错处”。
两个人应了声是,林尚宁看了眼地图,有些疑惑:“殿下是觉得还有哪儿需要完善?”
地图上现在倒是有两种笔迹,黑墨笔迹早已干透,有一两处朱红笔迹的墨还未干,显然是刚画上去的。
“永清门的兵调一半到永玄门,其余的就不用再变动了,”梵芩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回答道。
林尚宁更加疑惑了:“永清门是叛军出逃的主要一门,为何要调到只有一条道的永玄门?他们打算绕路不成?”
“他们从永清门出逃的可能性不大了,现在他们多了一道外援,怕是会有人在永玄门外接应”。
梵芩此话一出,辛铭和林尚宁同时皱了眉头,按原计划,叛军出逃极有可能选择从京都东面的永清门走,毕竟出永清门有几条道,有一条道还是通往那人封地,可现在成了京都西面的永玄门,只有一条通往邧国的道,若要去往其他几个方向就得绕很远的道,只会耽搁住自己,那就是说那人勾搭上了邧国。
想到此都心下骇然,屯私兵加夺宫,这已经是死罪了,现在又加上个叛国,真是不怕遭天下人唾弃。
“是,属下待会儿就去安排,”林尚宁神情严肃,知晓此事马虎不得,看着面前秀眉紧锁的梵芩,心中感慨万千,这一年多来的相处下来,他更加确定自己没有追随错人,京中同龄的那些公子哥儿都笑自己在一个女人手底下做事,平白丢了男人脸面,只有自己知道,这位长公主殿下不输任何男子,甚至还比许多男子更胜一筹。
当初在宫中演武场上被她打败的时候,他不是没觉得丢脸,但更多的,是对她的敬服,她身着轻甲神情淡漠,眼里却有对自己的赞赏,还有那一句“武状元的名头没给错人”,那一刻,他见到了这一生里最耀眼的光,像太阳一样,也就是那一刻,下定了决心要追随她。
也有人调笑他是不是钟情长公主殿下,他承认一开始是有那么一点这个心思,但后来发现,自己不是那个能站在她身边的人,就打消了那一点心思,全心全意的做她的得力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