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开的岑昱有些怔楞,却还是有分寸的起身整好蹭乱的衣襟,看向同样坐起耳垂有些泛红的梵芩,低低笑道:“时辰不早了,我走了,你回去早些歇息。”
被他看得竟然有些羞恼的梵芩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摄政王好走,这马车我明日便让人送给摄政王,免得摄政王时时惦记。”
岑昱也不回话,只感觉门帘一动,他就消失在了车内,连坐在外面的琅月也不曾发觉,看着他这般来去自如,梵芩又是一阵气结,想到刚刚那个不经意的吻和那萦绕鼻尖的檀木香,脸颊却是悄悄地红了,心里竟是没有排斥。
下了马车的岑昱正和煦衍站在暗处看那马车渐渐远去,看着自家帝主愉悦的神情,煦衍暗自凑近了些:“帝主,刚刚属下那颗石子扔的可还精准?”语气多少有些贱兮兮的。
“不错,这脑子倒是没被那些蠢货同化,不过你可要想想以后被她知道你要如何为自己开脱了,”说完就消失在原地。
煦衍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气愤异常:“属下这都是为了帝主啊,帝主怎的要属下一个人去顶着神帝的怒火......”
空中只有细微的风声,没人理他,煦衍苦着个脸也消失在了原地去找他那不厚道的帝主。
第二日一早,宫中就传来驿馆中的消息,说是摄政王要游览一下京都,想要长公主作向导,梵巍听到这话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气又上来了,直说这小子太得寸进尺了,直接派人杀了得了,皇后却是劝了劝,说要为百姓着想,不宜大动干戈,自己女儿的本事自己清楚,不是个轻易被骗的,看昨日她对岑昱那态度也不像其他女子那般表露爱慕,要梵巍宽心。
皇后说的都在理,自己也相信自己的女儿,便无奈的传了旨意去公主府。
收到旨意的梵芩还在被窝里,听完之后睡意全无,暗暗咬牙:“岑昱......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琅月琅星听着她这情绪明显的话,都诧异,自家主子一向不是个情绪外露的,这已经是第二回了,还都是因为这摄政王。
“主子,摄政王传话来说,巳时到门口来接主子,”琅月把刚刚门房传来的话说给梵芩:“现下已经快到了,主子还是起身吧。”
不情不愿的爬起来任由朗月琅星拉着自己洗漱更衣梳妆,刚收拾齐整,就听门房来报,说是摄政王车架已经到了公主府门外了。
梵芩沉着脸出了自己的院子,到得府门口,就看见那不要脸的某人坐在马车上掀开车窗上的帘子朝自己笑的格外刺眼,梵芩提着裙摆上了马车,丝毫没有顾忌男女之防和外面那些人的目光。
上车坐定,环顾了一下,发现岑昱的马车内部格局跟自己府上的马车差不多,一榻一几,铺着一样的白色羊绒地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自家的马车,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消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