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隐约明白了一点,玉弗成突然厉声道:“高将军,从今日起,加强城内巡视,凡是有鼓动闹事者,言语不当者,不讲缘由不讲情面,直接押回府衙大牢。”
“这”是不是太过了,高兴有点犹豫。
“高将军,圣太祖治乱世当用重典,而治乱民,当用重刑。”
“是。”
京城,裕王府
京城已经放晴好几了,雨过晴后,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经过阳光之后,闻上去让人觉得身心舒畅,可坐在花厅里的裕王,哪怕不闻这外面的味道,心情也舒畅的很。
一连串笑声从花厅里传出来,裕王横坐在椅子上,两条腿抬起来架到扶手上,笑得直拍大腿,看上去像是一个老顽童。“这么久了,终于有一件让我舒心的事了。靳煜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子,是时候吃点苦头了。”
“王爷,虔州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了,只待你一声令下。”
“不急,”裕王一脸得意,“先给他上一盘开胃菜,给他提提醒。”
“王爷的意思是,宋岩?”
裕王在椅子上打了个转,两只脚踩在地毯上,抬手给了手下一个大嘴巴,“糊涂东西,宋岩得让靳煜这子自己来,怎么能算是我为他准备的呢?”
手下像是对这种打骂已经习以为常,神色不变,“属下明白了。”
裕王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去办吧,本王教你的,利索点。对了,那个王康怎么样了?”
“也在咱们的监视下。”
“看住了,他可有用呢!”
“是。”
虔州城的一切看似像这正轨迈进,但只要身在其中的人都能感觉到底下藏着一股暗流,不知何时就会卷起一个漩涡,扯着众人不得抽身。
“大人,属下跟着那日闹事的汉子,发现他去了城东的破庙。”属下从怀中摸出几件东西,“等他走后,我们在破庙里发现了这些,而且我看他手里还颠着东西,像是银子。”
两张油纸,还有一张被扯碎的纸条,高兴凑近闻了闻那油纸,脸色一变,“烧鸡?这虔州城大酒楼都关了门,他拿来的烧鸡?”
那碎纸片虽然缺了几块,但玉弗成照着痕迹拼了拼,推到高兴面前,声音冷厉,“将军看看这个。”
高兴虽然不爱读书,但是从被逼着灌了许多文章,打眼一瞅脸色大变,“这话出来可是要杀头的。难道是有人给他烧鸡,让他在城中闹事?”
玉弗成的脸上漫上一丝悲凉,“这就是我大燕的百姓么?为了几口吃食,就能背弃国家。”
高兴心中升起怒火,长刀横起,“大人,我去抓他回来,把他公之于众。”
“不可不可,”玉弗成按住高心手,“你若是将这件事宣扬出去,那城中百姓就都知道只要闹事,就能有钱还能吃肉,试问谁还会老老实实的在粥棚领粥,到时候,虔州怕是要大乱。”
高兴咬牙叹气,“那怎么办?给他钱的人明显图谋不轨,若是不早些制止,也会生事啊!”
玉弗成沉吟片刻,“让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