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笑眼珠滴溜溜的转,“肯定会,他才给裕王从私库拨了五十万两,这会需要银子,裕王的封地又离得近,不找他找谁?不过裕王巴不得虔州出事,估计是不会给的。”
靳煜一摊手,“你看,矛盾是不是来了?”
“厉害啊你,这你都想得到。”
靳煜商业互吹,“你厉害,用石头换银子的招你都想得出来。”
高笑回以真挚的彩虹屁,“不过偷换马车的想法真的绝了,一辆空马车就把他的营地都调空了,你怎么想到的?”
靳煜淡笑不语。
“等等,宋岩故意拖延你不会也想到了吧?”高笑倒吸一口凉气,“哇,你这个心机boy。”
靳煜站起身,撑着桌案朝高笑俯下身,直接美颜暴击,“怕了?”
高笑摇摇头,“怕倒是不怕,就是觉得这些事影响了你的身心健康发展。”
这分明是养儿子的口气!靳煜眯着眼睛,透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我的身心健康可不是被这些事影响的。”
高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随便捡起桌案上的书,立在面前,挡住自己羞红的脸,这也难怪,高笑这几天都直接睡在了养心殿,虔州的事告一段落,靳煜也放松下来,有些事便是情至深处水到渠成。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高笑的亲戚到访。
高笑现在一闭眼就能回想起那晚,靳煜披着衣衫一脸铁青的下床,给自己翻出一身换洗的衣裳,然后大半夜摸到御膳房偷红糖,还差点被守卫抓住,回来的时候把红糖水端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一脸狼狈的样子。
高笑趴在床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个小脑袋就着靳煜的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红糖水。
靳煜盯着她喝完,又掰着她的脑袋,逼她漱了口才放高笑滚回床里,然后很是委屈道:“你说的不对,我谈恋爱之后,红糖水没救我的命,差点要了我的命。”
高笑把自己掩在被子里笑得花枝乱颤,半晌才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抚摸着靳煜的头,“乖,姐姐过两天疼你。”
靳煜拿下她的手,张嘴咬住她的手腕泄愤,但又不敢用力,牙齿抵住手腕,高笑觉得一阵痒,窝在被子里格格的笑,“属狗的啊你?”
看见高笑把自己藏在书后面,双肩还在不停的颤动,靳煜就知道她在偷笑,抬手夹走挡住她的书,“笑够了没?笑够了跟你说件正事。”
听见靳煜的语气严肃,高笑深呼吸两次,抬起头,强忍着笑“什么正事?”
“安王从前虽然是旁系,但也是有雄心有建树的能臣,自从三年前安王的独子不慎坠马身亡,安王便逐渐退出朝堂,做了一个含饴弄孙的富贵闲人。”
高笑一头雾水,没有搞懂靳煜的意思,“这是正事?”
“这当然是正事,”靳煜一脸正色,“安王的孙子今年五岁了。”
高笑眨眨眼:“所以呢?”
“正好的继承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