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事,他府上那几个幕僚又不是吃干饭的,放心吧。”
高笑又想到一个问题,“那遗诏怎么办?”
“那遗诏谁写的?”
“圣太祖啊。”
“死多少年了?”
“七十多年。”
“死无对证知道吗,谁知道他手里那的那张还没烂的纸是真的假的,”靳煜不屑道:“他敢拿出来,那就是假传圣旨。《九品芝麻官》看过没?”
高笑点头,靳煜接着说:“拿着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做梦吧他!”
高笑弱弱的举手,“他拿的是本朝的剑。”
靳煜眼睛一瞪,“可他想斩的是皇帝,那就是做梦。”
好吧,高笑放弃了,你是老大你说了算,谁让你任性呢!
二人正说着,万师成突然跪在门前,双手捧着一个托盘,喜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虔州现祥瑞啦!”
靳煜一愣,起身走出去,拿起托盘上的奏折,一捏这个厚度,靳煜就开始头痛,京中的大员现在被自己训练的已经很少说废话了,现在的奏折基本上都是言简意赅,但是很明显,虔州知州还没有这个意识,除去封面还是很厚。
靳煜展开通读一遍,好家伙,通篇文辞藻丽用典丰富,前序大燕灵气丰饶物产丰富,后缀圣上英明治世,海晏河清,只有中间那么几句是重点,靳煜摘出来念给高笑听,“枢沿河行,地涌甘泉,沿泉望之,乃见白狐。白狐者,世所罕见,以为祥瑞。”
靳煜把奏折拍在掌心,“原来你这几天心神不宁就是因为这个。”
“你咋知道是我?”
“可能,是因为我有脑子吧。”
高笑作势要掐他,靳煜笑着躲开,“不过,白狐哪来的?”
高笑有点不好意思,把靳煜拉近,悄悄道:“我让他找了只白狗。”
靳煜无语,“那地涌甘泉呢?”
高笑耸肩,“那估计就是他自由发挥了。”
靳煜很是震惊,“一只白狗你送进京不就露馅了?”
高笑一副“你怎么这么没见识”的眼神,“那是祥瑞,你以为是动物园里的猴吗,买票就能看,祥瑞是得小心罩着送进皇宫里仔细养着的,怎么可能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的,再说,你说那是白狐谁敢说那是狗。舆论造势嘛,我也不差吧!”
“指狗为狐,也就你能想出这种昏招。”
高笑有点委屈,“那你那会一天都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以为你不打算理,那我担心啊,所以就自作主张了呗。”
高笑都这么说了,靳煜对她是一个不好的字都说不出来了,于是把矛头调转给裴枢,“一个状元,竟然陪你胡闹干这种事!”
远在虔州的裴枢远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靳煜这个妻管炎拽来挡锅:啊嚏,谁骂我?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拿了我的钱,怎么好意思不帮我办事。”
“那你以前也是因为那我的钱,所以才帮我办事了?”
高笑感觉后脖颈一凉,当即狗腿子雷达上线,“怎么可能只是因为钱,当然还有你的美色。”
靳煜稍稍满意,高笑又说:“我也很好奇,你怎么装修房子的要求会那么奇怪,你居然想在厕所里装一个鱼缸,虐待动物吗?”
靳煜语结,半晌才有几分不好意思,“你那会见着我像耗子见了猫,下了班人影都不见,不给你找点事,就只能天天听你做报告了。”
高笑嘴角略微抽搐,竟然是这么回事,“朋友,你见过追女孩是让人家加班的吗?”
“反正我追到了。”
妈的,突然想反悔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