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高笑眨眨眼，撒腿就想跑，靳煜早料到她会这么做，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把拽回来，“干什么去？”

高笑的眼神飘忽不定，忍不住咬手，“我……你……靳总，你，你先放开我。”

靳煜太了解高笑，“放开你就跑了，马车正在走，跳下去腿不要了？”

“我不跳，我肯定不跳。”高笑伸出三根手指起誓。

靳煜满眼怀疑，但还是慢慢松手，高笑见状当即就往外跳，靳煜眼疾手快，一把又把人薅回来，“你说话不能信。”

高笑欲哭无泪，“靳总，你放我回去吧。”

“回去干什么？”

“我回去考虑考虑。”高笑温言软语，笑着站起身，掀开帘子，想招呼车夫停车。

谁知道，靳煜握着她的手腕，拽她回到座位上，“就在这考虑。”

高笑的眼泪真的快要下来了，“我在这怎么考虑。”

靳煜闭目养神，手仍攥着高笑的手腕，“在这有什么不能考虑的。”

高笑看着握着自己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温暖干燥，拇指扣住自己的腕骨，就这么看了半晌，高笑才叹出一句话，“靳总，该考虑的不是我，是你。”

靳煜没有睁开眼，但高笑感觉到他的手微微用力，“什么意思？”

“你觉得你所谓的表白真的是爱情吗？”

靳煜睁开眼。

高笑继续说，“你可能混淆了对我的感情，我和你一道而来，是你对过去的见证，承载了你对过去的感情，是你唯一的同伴，你很可能将这种寄托当做了爱情，但这不是，就像你在海里看见了一根浮木，你就误以为那是岸。”

“……高笑你是不是以为我傻？”靳煜实在没忍住，一巴掌呼在高笑的后脑勺，“我会把根树杈当做岸？”

高笑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被呼了，想了半天才犹犹豫豫，“靳总，你表白也这么凶？”

靳煜：“……”

“你没有什么暴力倾向吧？分手砍人的那种？”

靳煜咬牙切齿，内心对自己无比鄙夷，为什么就喜欢这么一个脑子缺弦的货。

不过也可以理解，一家人总要互补，自己已经用完了智商指标，高笑脱线就脱线吧！

靳煜对一家人这种说法很满意，忍不住笑出声。

高笑被他突然的笑吓得毛骨悚然，这人是不是中邪了？

“靳总——”

“高笑，”靳煜收起笑意，一脸正色，“我很认真。很认真的在和你表白。”

“……”高笑咽了咽口水，“如果我拒绝你会怎么样？”

靳煜看着她，用手在二人之间划了一条看不见的线，然后越过这条线坐到高笑身边，“我过界了，就不会退回去。”

你可别和我说什么做回朋友的屁话，靳煜看着高笑的唇，不错过她说出的每一个字。

高笑果然没有让靳煜失望，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你不杀我就行。”

“……”靳煜一口气喘不匀，“我是什么暴君吗？动不动要打要杀？”

高笑委屈：“你刚刚就打我了。”

“我后悔了，以后不打了。”

“呐，你说的，金口玉言，看你在打我的。”

靳煜看着高笑像是得了保证的小眼神，叹了一声，“你就装傻吧！”

高笑又不是真的傻，相反她有时候聪明的可以，她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从不肯直面自己，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

靳煜苦笑一声，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

“靳总——”高笑试探性的叫他。

“靳什么总？”靳煜声音有点沮丧，“我没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