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秀他们回去后,院子里已经恢复正常,就在他们以为已经摆脱“控制”,掌握主动权的时候,他们又一次被拦在门外。
“为什么还不让我们进去?这明明是我们的家,凭什么你们占山为王,还有没有公道。”
陈秀是第一个忍不住的,叉着腰就在门口破口大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都围过来,还有人偷偷打电话。
安静的院子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黑衣人只是尽忠职守地站在原地,做好自己的工作,没有多说一句话。
卫渊听到这里的嘈杂声,皱眉,给旁边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就不管了,眼睛一直盯着房间里,忧心不已。
“出大事了。”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屋里还是一片寂静,他果断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姬先生,于哥有些不对劲。”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不对劲”后,神色一僵,“怎么个不对劲,细细讲。”
卫渊便把刚刚他在屋里看到的场景描述了一遍。
刚说完,还没得到下一步的指示,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卫渊也只是默默把手机揣兜里,耳边的嘈杂声已经没有了,但是他心里的杂音却越来越响。
脑海里一直重复播放着他看到的场景。
猛兽般狰狞的脸庞,眼睛通红,就这样死死地看着云想容那扇门,他不过是过去确定离开的时间,却碰上于初尧那具有侵略的眼睛,仿佛他再进一步,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那是一种死亡的味道,被死神盯上的感觉。
那一瞬间,他的胆差点破掉,连连白首,慢慢后退,离开他的视线,这种压迫感才慢慢消失。
而当事人于初尧则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脑海中极速复盘着。
葬礼回来后,云想容说想自己一个呆一会,他也没多在意,便让她进房间休息,至于他则安排人准备撤离。
可是走的时候,他死活敲不开云想容的门,只听到她一直说。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声音中带着乞求,就是这份乞求,让于初尧歇了破门而入的心思,但是隔着一扇门,他不知道她再干什么。
在这之前,他感觉到了她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只是他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他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拿里面的那个女人怎么办。
“出来好吗?你还有我,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于初尧也低声乞求,他害怕她想不开。
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是去了生命中所有最重要的人,而他刚刚进入他的时间,不足以让她重视。
这一刻,他又开始后悔自己来到她的世界时间太晚了。
“该死。”
于初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一个深深的窝随之出现,可想而知他的力道多大。
可是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足以让屋里的人给予他回应。
就这样,他红着眼睛,狠意涌现,右脚微抬。
他不管了。
“于先生。”
一个温柔而具有诱惑的女性声音出现在他身后。
于初尧即将发力的右脚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不耐烦,头都没有转,嫌弃地说到,“是你。”
“是我,于先生好久不见。”
女性声音没有被他的冷意吓到,依旧很轻松。
许是被人打扰了自己的计划,于初尧皱着眉头,转头看向身后。
只见卫渊拿着一个手机,在他看去时,双手高举,一个无奈的表情浮现。
于初尧可没心情管他的心理,直接对上手机视频里的女人。
一件白色大褂,波浪大卷头发,说话间,眼角自带笑容。
这个女人于初尧很熟悉,他的心理医生,刘医生,一个专业度很强的人。
“有事?”
“没事就不能见见你吗?上次见过后,已经很久了吧。”
于初尧嗤之以鼻,不想继续这样没营养的对话。
转身,蓄力,就在他的脚要碰到门上时,刘医生淡淡的话响起。
“你尽可以把门踢开,可是我不确保门里的人会不会被你惊扰,情况更严重。”
“何意?”
于初尧的脚死死地停在半空中,转头看着刘医生,带着威胁,大有一种你不给我说个一二三,下场自己选择。
“据我初步了解,她应该是失去生意。”
听着刘医生的判断,于初尧脸色一沉,但是他还是把脚放下来,走向卫渊。
在卫渊害怕的神情中接过手机,然后挥挥手。
下一刻,卫渊立马就跑了,他可不傻,墙上的印记说明眼前的人爆发力多强,给他来一拳,他怕是早没了。
“你说。”
于初尧把声音放低,走到窗户前。
这个女人虽说令人讨厌,但是绝对不会无故放矢,不然姬臣也不会找她来当他的心理医生。
刘医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结论,只是又询问了一些关于云想容的事情。
“可以让我和她聊一聊吗?”
说这句话时,刘医生是小心翼翼的,在治疗于初尧的过程中,她比任何人知道这个女孩对他的重要性。
有时,甚至她觉得云想容就是于初尧的一味药。
果然,一听这话,于初尧的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戒备。
“你要干什么?”
“你想要她自己开门吗?”
于初尧不说话,紧紧抿嘴,刘医生瞬间懂了,立马开始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