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切事都以因果概论,那她的经历就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了…”天朗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而吕浊二人也实在是想不出,那么温和的姑娘会发生过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她的事已经远近皆知了,依兰自己已经解开心结,甚至不再躲闪旁人的眼光。但若是再讲起…也真的让人…”
吕浊正要说:为难就别说了。天朗已经讲了起来:
“依兰来我这儿前叫孙小美,姓随的她…继父。”提到依兰的继父,天朗停了一会儿,皱了下眉继续说道:
“几岁就跟着她妈嫁过去,她是三年前得的病,十九岁,光着身子满街跑,还经常半夜拿棍子打她继父和她妈!开始大家都以为她继父也够能容事儿的,那么打都没把她送走!后来出事儿了,依兰的妈用刀把继父的命根子割了,大家才知道真相…依兰已经被他霍霍几年了!也打过胎,为了不让依兰再怀孕,他总逼她吃避孕药,依兰现在已经没有生育功能了!”
“艹!畜生吧!”
“那依兰她妈就忍了他这么多年?”一想到依兰柔美温和的样子,吕浊二人都相继心疼得窜起火来。
“当年再嫁也是为了求生,在这乡下有很多事情都太愚昧,只是苦了孩子。那男人没有脸追究,又拿出钱来给依兰看病,哪都看不好,就送到我这儿,说是身上有堂口闹着出马。其实就是崩溃了,我就把她留下来,让她日日诵经,虽说她自己将所有定为因果之论,但我是不平衡的,世间也有世间法,不是什么事都是因果所为,即便是因果那也要给人机会渡脱,依兰聪慧得很又善良,遇到这样的事真的太没天理了!”
“这个世道大多时候没天理就是天理!这就是人间地狱!”吕浊突然想到祖袂,不由得心情一暗。
天朗也顿了顿说:
“后来我给她改了名字,让她淡淡在自己的清香中好好活着。”
“哎呀,我们这一走,留她自己……”
“不用担心,我有好多女徒弟呢,她们会天天在我那里闻、思、修,也大都是苦命的人。”
霩延呵呵一笑:
“你怎么都是女徒弟啊。”
“男人是修了千年成为男儿身,在这个世间比只修了五百年为人的女人多了很多先天优越的条件,女人这一生没有不受极重的苦的,即便女人的承受能力是最强的,但我也希望她们能早日解脱,所以我的传授她们的东西便要与别的有些不同。”
天朗是个与众不同的修道人,吕浊想未来的他一定可以有一番异于常人的修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