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这‘估’又作何解释呢?”
“所谓估,是为估价之法,运转此法禄仙便可一眼洞穿对手境界,灵宝价值几何。”
“若是这估价之法与交易之法同时运用,禄仙是否可以以同等价值的灵宝换取对方性命?”
“实不相瞒,先生所言,正是我顥天商国与其余七国齐名的关键所在。”
“那这个‘尖’又怎么讲呢?”
“尖者,尖商也,古之米商凡售米之时,除了要将盛米之斗盛满外,还需再往斗内添米,直至冒尖为止,此为以诚待人之道,自此禄仙承先辈功德,便可修习这尖商之法,修习此法之下,每接对手一招,就能增强自身气运,虽久战亦不显疲态。”
“好一个无尖不商,若商贾皆有此心,久之必富,商道必昌,来,楚某敬贾车正一杯。”
“承蒙先生错爱,下国小吏先干为敬。”
敬了酒,楚谦全然忘记了盗马之事,兴致一起又问道。
“贾车正快快讲讲最后这个‘禄’又是何意?”
“所谓禄,与文仙的炼器之法颇为类似,凡禄仙行商贾之事,皆可滋养禄仙法器。”
“如此说来,算筹、斗、称、金银等,皆是禄仙独有法器?”
“正是,凡禄仙法器俱是买卖中常见之物受禄气滋养所成,皆是常见之物。”
“好!好一个禄仙五法,来来来,干,今日得见贾车正真乃人生一大快事啊!”
楚谦兴致盎然,一旁的滕茯苓和曹凛可不似他这般淡定,酒宴正酣,正是盗马良机,府衙之外曹氏一族人马恐怕早已准备停当。
三匹御马,此时正安静的关在后衙马厩之中,与宴饮之地不过一墙之隔。
所谓御马,自然不是普通的马匹,前日上善亭画境之内,史玉儒所骑乘者,便是御马。
御马作为仙家坐骑,数量十分有限,凡玄仙以下都需经过上面批准才可取用,为了雁州一地安定,炎天徵国也就调配了三匹御马以供驱使。
衙内推杯换盏莺歌燕舞,衙外此时却是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今夜衙内几乎汇聚了雁州府所有高手,曹氏一族自是不敢大意,除了族内几位地仙之外,须发花白的族长曹征此时也参与了此次行动。
黑夜之下曹征坚毅的眼神看向身旁五人。
“今夜盗马事小,检验对方诚意事大,若其心可鉴,则我祝融姓恢复昔日辉煌有望,故而今夜只好将动静闹的大些,你我为了姓未来,亦当视死如归,绝不可胆怯,明白吗?”
“明白!”
“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衙内之人想必兴致正浓,此时正是行动的好时候,曹芸与本族长入内,其他人衙外掩护,若有变故,伺机而动,行动!”
今夜曹氏一族来了六人,皆是埋伏在府衙西墙之下,这里距离马厩也就隔着一间仓库。
虽说距离不远,但知州府衙之内此刻高手汇聚,且有感知法阵布置于内,可以说每一步都是极为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