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在太秀喵了很久之后,他发现他先前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在妇人的身上体现,所谓的鱼妖也没有要从妇人体内出来的迹象。
妇人盘腿坐在木桌子上,竟瞅着太秀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是前仰后合。
“怎么回事?师父说的对付鱼妖的方法难道不灵?不应该呀,是不是我喊的声音有点儿低了,可能是这样,那我大声喵。”
想完,太秀提高声音,大声的喵了起来。
可遗憾的是,等他把自己的嗓子喵哑了,妇人还是好好的坐在木桌子上,丝毫不起波澜。
“你到底是什么鱼妖?”太秀声音沙哑的说。
“哈哈哈~天真的孩子!刚才我就告诉你了我不是鱼妖,你这孩子没长耳朵呀,还是傻呀?”
“不是鱼妖?”
“嗯呐!”妇人说。
太秀猛然觉得是自己误判了。
“你不是鱼妖,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鱼腥味?”
“我不是鱼妖,就不能有鱼腥味了吗?就像有些人的脚,也是这味,而且比我的味还浓郁,因此你就说他们是鱼妖了吗?再者说了这可是我的妖气哎,我妖气就这味,怎地?你不服?”妇人一挑眉说。
“挺狂傲哇,敢不敢说你到底什么妖?”
“这有啥不敢的,你蛙哥我别的不行,就是胆子大……”
没等妇人说完,太秀插一句嘴道:
“等等,蛙哥?你是青蛙妖?”
妇人一脸无奈道:“善于抢答不乏是一种睿智的表现,但是抢答你还答错了就是一种鲁莽的智障表现了,听好了,我是蝌蚪,蝌蚪妖!”
“蝌蚪妖?!”太秀和王美丽满脸震惊。
“蝌蚪还能成妖?”太秀不敢相信的说。
“怎么地,不行啊?行不行的我也成妖了,有本事你咬我!”妇人一脸嚣张。
太秀心想:“如何对付蝌蚪妖师父倒是没教过我,但师父却教过我如何对付青蛙妖,我想蝌蚪本就是青蛙的雏体,那么把对付青蛙妖的方法用到蝌蚪妖的身上,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喂,你那个叫什么心的捉妖的,想啥呢,是不是面对我这种无敌的存在,你已经束手无策了,哈哈哈哈~”
妇人狂妄的大笑着。
“可以不可以的先试一试,看他那个嚣张的样子我实在看下去了。”
太秀一咬牙,下定决心,把手上已经派不上用场的碗和圆木盖丢掉。
一个箭步冲到桌子前,围着桌子唱起了歌。
“快乐的一只小蛤蟆,呱呱呱呱呱呱呱……”
唱了没一会儿,妇人便起了反应。
“太难听了,我受不了了!”
妇人嘶喊一句,继而张开大嘴嗷嗷吐了起来。
紧接着,一只拇指般大的蝌蚪被妇人吐到了地上,随即妇人就昏了过去。
王美丽见势,赶紧跑上前把妇人揽入怀中,满是焦急的一声接一声的呼唤着妇人。
“娘,娘……”
“果然奏效!”
太秀一乐,蹲到小蝌蚪身边继续唱。
“快乐的一只小蛤蟆,呱呱呱呱呱呱呱……”
又唱了没一会儿,那只小蝌蚪嘭的一声变成了一只同篮球一样大的大蝌蚪,全身黑皮,光滑油亮。
“大哥,我求求你,别唱了,我们青蛙妖族至高至上的族歌,可经不起五音不全的你这么糟蹋呀!”蝌蚪妖两行热泪喷涌而出,乞求太秀收了尊口。
太秀心想:“师父说的果然没错,对付青蛙妖完全被必要与他们激打斗狠,只要唱他们的族歌就可以轻松完爆他们。
因为这首歌对他们青蛙妖来说,比他们的生命还要重要,他们是绝不能容忍唱这首歌的人,在唱的时候有跑调,掉拍子,错词等情况出现,更何况五音不全?
如果出现某种,他们便会忍不住的想去指点,从而也就放下了所有戒备。
重要的是,这也充分证明了我刚才的想法,拿对付青蛙妖的方法去对付蝌蚪妖完全没问题。”
想完,太秀才去回道蝌蚪妖的话。
他坏笑一声说:
“不对吧,你是只蝌蚪妖哎,青蛙妖族的族歌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青蛙不就是蝌蚪变得?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解释,我倒霉,我认栽行了不?你制裁我吧!你杀了我吧!”
蝌蚪妖无奈的吐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阿弥陀佛!我是出家人,不会杀生的,只需你褪掉你的妖性即可。”太秀一笑说。
“真的?”蝌蚪妖瞪大眼睛,满是激动。
“当然!”太秀一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不用死了,你真是大善人。”蝌蚪妖开心的在地上打着滚。
可这时,不住飙泪的王美丽突然冲进厨房,提了把菜刀一脸愤怒的又冲了出来。
怒喊道:“蝌蚪妖,我要砍死你!”
吓得蝌蚪妖围着屋子来回滚,王美丽就来回追。
太秀见势赶紧把王美丽拦了下来,夺下她手里的刀,道一句阿弥陀佛,然后说:
“王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现在大蝌蚪已经从你娘的体内出来了,你也没必要非得置他于死地吧?像他这种个头的蝌蚪怎么说也是个稀有物种,人不都说要保护稀有动物吗?”
“太秀师傅,你讲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结合实际考虑一下,我娘害过他吗?应该是他无端附在我娘体内,害我娘才对吧?像这种祸害人的妖物还不该死?”
王美丽言辞激动的说着,瞅她娘一眼,呜呜啜泣起来。
“你看我娘现在怎么叫都不醒,万一她……太秀师傅,你能来帮我娘驱妖,而且驱的很成功,还是免费的,我非常感激你,但是这个妖物他今天必须要死!”
说着,去争抢太秀手里的菜刀。
然而太秀一反手就把菜刀丢出了门外,一把抓住了王美丽的胳膊说道:
“王施主,你别激动,先听我说,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把你娘救醒,而不是把时间白白浪费在你与大蝌蚪的恨怨上,你说对吧?”
王美丽点点头。
“好,就听太秀师傅的,如果我娘救不醒,那我就再去杀他!”
说完,怒瞪了一眼躲在墙角的大蝌蚪。
大蝌蚪吓得瑟瑟发抖,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随即,太秀把王美丽她娘抱到东里屋的炕上盖好被子,接着就为她娘把起了脉。
王美丽大气不敢喘一下的等在一旁,双手合十不住祈祷,脸上写满了焦急。
把完脉后太秀把王美丽她娘的胳膊塞到被子里,长呼一口气说:
“阿弥陀佛!王施主,你娘无有大碍,只是损了些精气,需得慢慢调养。”
“调养?太秀师傅,要怎么调养?”王美丽着急的问。
“这个……”
太秀欲言又止,心想:“师父只教了我如何把脉,还没教我怎么开药方呢,这让我怎么说,总不能凭感觉胡乱说一通吧,那岂不是破了戒律,破戒律是小,可要是耽误了王施主她娘的身体才是大罪业呀!这可咋办呀,佛祖,请你帮帮我!”
……
相同的时刻,京城望京楼下,伙计老武正和陆修远,捉雷坐在马车上,跟陆修远和捉雷二人讲些什么,听得他二人眼睛中不住迸发出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