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北城,陆府。
此时夜空中聚集了不少黑云。
圆润如盘的月亮被黑云吞吐,天地忽明忽暗。
陆修远在陆府气派宏伟的大门前驻足片刻,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下激动亢奋的心情。
然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去。
进门踏着一条青石砖铺就的笔直小路,从前院通过中院向后院而去。
一边走,还一边摇着花手说唱,样子极其嘚瑟且嚣张。
我要坐在马车里,搂着很多大美女,那儿要肿,那儿要翘,不会绝活的统统踢下去……
陆修远自嗨的正起劲呢,不远处,后院厅堂传来的怒骂声切断了他的节奏。
“你这荡妇,这么多年瞒的老夫好苦……”
啪嚓!
紧跟着是杯子摔碎的声音。
陆修远连忙止步,通过原主记忆分辨出其骂声是陆展候。
他纳闷道:“诶?咋还骂上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敢多想,陆修远捂紧胸前的伤口,穿好衣裳,快步跑进了后院厅堂。
一进门,就见陆展候怒着脸,正气呼呼的踢凳子砸桌子,嘁哩喀喳的,屋内一片狼藉。
而陆修远他娘黄氏委屈巴巴的坐在角落的一把椅子上,拿着手绢哭哭啼啼。
陆修远一怔,小心且不怎么习惯的叫了声娘。
黄氏泪眼视他,“远儿~”,继而见陆修远胸前的一片血迹,双目震惊,连忙起身疾步至陆修远身边,焦急道:
“远儿,你这是怎么了,何处惹得血迹?”
陆展候也看向陆修远,眼中一闪无限担忧之色,想要挪步到陆修远身边,同黄氏听个究竟,然却一犹豫,拳一攥,脚一跺,心一横,甩目向旁,揣着无限担心,持续满身怒火。
陆修远不想乱上添乱,随便编了个理由应付道:
“没事的娘,我这是回家路上腹感饥饿,便捉了个野兔烤了吃,这血是宰杀野兔时蹭上的。”
“哦,原是如此,吓坏为娘了。”
一听是这,黄氏悬到嗓子眼的心也就放了下来,焦急的面色有所缓解。
陆修远微作一苦笑,小声问:“娘,这是怎么了,如何家中造此糟乱?爹他……”
黄氏也不回应,只是叹气摇头,走回角落的椅子上坐下,又恢复了委屈巴巴,哭哭啼啼的样子。
陆修远一头雾水,于是打算问明陆展候。
但刚叫了声爹,还没等他说全问题。
只见陆展候及时怒捶桌面一下,怒喝道:“老夫不是你爹,你叫错人了。”
此话一出,可谓当头一棒,砸的陆修远发了半天懵。
坐在角落的黄氏也哭的更厉害了。
“咋了这是,听这意思,我娘把我爹绿了?”陆修远心中想完,一皱懵逼脸,正要作声。
却听陆展候怒语激昂道:“你也不必神迷魂疑,二十三年前,你娘这荡妇与他人暗中作你,并不是老夫下的功夫,老夫……哎呀,羞耻万分,羞耻万分呐,你这荡妇害苦了我……”
陆展候吹胡子瞪眼的狠瞥黄氏一眼,攥紧拳头咣咣的砸着桌面,恼怒的不成样子。
“哇靠,不会吧,真绿了,那么我之前想的挺美的富二代生活岂不是要泡汤,看这老小子的狂躁表现,接下来肯定是要把我赶出家门啊。”
陆修远只觉五雷轰顶,脑袋直发昏,说不出的愁人滋味在心里翻江倒海。